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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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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0) "友来接孩子走了。
我们也就没再追问。
后来事情不了了之。
这些年偶尔梦到那道影子，我心里一直不安。”
韩柏的眼眶发红，“对不起。
我们没尽到职责。”
凌川摇头：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视频里，影子最后伸手指向楼梯方向。
画面随即黑屏。
凌川心跳加速——影子一直试图求救，结果被误解为“火光的影子”。
凌川决定把这些资料整合进展览。
他增加一个“档案室”角落，放置复印件和视频，供观众阅读。
观众在这里沉默良久，有人掩面哭泣，有人写下留言：“我记得楼里的孩子，叫冬冬。
他总给我们分糖。”
那天傍晚，凌川父亲突然出现在展览现场。
他戴着鸭舌帽，神色复杂。
“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公开？”
父亲声音压低。
“因为影墙还在。”
凌川看着父亲。
“爸，你当年是不是知道冬冬被困？”
父亲无言，摘下帽子，暴露出斑白的头发。
他叹气：“我五年前就想告诉你。
可是你妈不让我提。
她怕你记起火灾。”
“你们为什么没救他？”
凌川眼眶一热。
父亲一拳砸在展览的桌角，嗓音沙哑：“你知道那天你怎么哭吗？
你浑身煤灰，死死抱住我。
冬冬父母不在家，孩子锁在走廊。
我把门打开时，火已经烧到楼道。
你妈在楼下喊‘快走’。
我抱着你跑下去，想再上去找他，可楼梯塌了。”
父亲双手掩面。
“我没救他。
我对不起他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承认？”
“因为你妈说，是我们先锁他外面。
她怕你长大后恨自己。”
父亲声音颤抖，“我们搬走的时候，我写了声明说火灾是意外。
我以为时间会冲淡。
我错了。”
凌川听得心里酸楚。
“影墙要你们承认。”
父亲抬头，眼睛通红。
“我现在承认。
但我怕你妈受不了。”
“她必须面对。”
凌川深吸一口气，“影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撒谎的人。”
父亲沉默许久，最终点头。
“我回去跟她说。”
那夜，凌川回到老楼，影墙映出陌生人的影子，是韩柏穿着消防制服的影子。
影子缓缓向他点头，像在感谢。
他突然明白：影墙不仅映出罪责，也映出被遗忘的赎罪者。
他打开录音笔，播放冬冬母亲的信，“凌川不是坏孩子”。
声音被播出来，影子在墙上脉动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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