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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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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冰冷的地板上跪到天亮，直到双腿完全失去知觉。
想要站起来时，眼前一黑，整个人摔倒在地。
“暮雪小姐！”
是王妈。
这个在南宫家做了二十年的老佣人，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对我有些善意的人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我挣扎着想起来，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。
王妈急忙扶起我：“小姐，你的腿都肿了！
少爷怎么能这样……”“别说了。”
我阻止她，“扶我回房间吧。”
躺在床上，我给谢庚厉发了条消息：药快吃完了。
他很快回复：下午来医院，我给你开。
顺便做个检查。
不用检查了。
暮雪，你必须面对现实。
现实？
我比谁都清楚现实。
晚期胰腺癌，扩散到肝脏和肺部，无法手术，化疗效果甚微。
我还能要求什么？
下午，我偷偷去了医院。
谢庚厉看到我的状态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你昨晚没睡？”
“跪了一夜。”
我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什么？”
他猛地站起来，“南宫承疯了吗？
你现在的身体……”“没事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习惯了。”
谢庚厉狠狠捶了下桌子：“我真想现在就告诉他真相！
告诉他你快死了！
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折磨你！”
“谢庚厉。”
我认真地看着他，“答应我，不要说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他痛苦地问，“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？”
“这不是惩罚。”
我说，“这是我最后的尊严。”
检查结果比预想的更糟。
癌细胞扩散速度加快，多个器官开始衰竭。
“最多三周。”
谢庚厉红着眼睛说，“暮雪，你最多还有三周。”
三周。
比我想的还要短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平静地收起报告，“谢谢你，谢庚厉。”
“暮雪……”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我站起来，“南宫承如果发现我不在，又要发火了。”
走出医院时，我没想到会遇到沈暮云。
“姐？”
她诧异地看着我，“你怎么在医院？”
“路过。”
我说。
她狐疑地打量我：“路过？
你该不会是……怀孕了吧？”
怀孕？
我差点笑出声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她松了口气，“我还担心你真给南宫家生个孩子，到时候沈家的财产……”“沈暮云。”
我打断她，“沈家的东西，我一样都不会要。”
她愣了一下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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