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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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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后更用力地揉捏手里的泥坯。
08就在镇上的怨气快要压不住的时候，陈守渊又来了。
这次只有他一个人，开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。
他像是散步一样，踱进了“瓷宓轩”。
林晚照正在拉坯，转盘飞旋，泥胚在她指尖变幻出柔美的曲线。
她没抬头，仿佛当他是空气。
陈守渊也不在意，自顾自在店里转悠，手指拂过博古架上的瓷器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“胎骨坚实，釉色莹润，火候也恰到好处。”
他停在一只冰裂纹盖罐前，开口评价，语气竟带着几分内行人的笃定，“林家的‘青瓷绝活’，名不虚传。”
林晚照动作一顿，终于抬眼看他。
“陈总对瓷器也有研究？”
“谈不上研究。”
陈守渊走到她工作台对面，目光落在她沾满泥浆的手指上，“只是小时候，在我外公的书房里，见过几件真正的官窑珍品。
你这里的東西，有那种味道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可惜，生不逢时。”
这话像一根针，精准地刺中了林晚照内心最痛的地方。
她猛地停下转盘，泥胚因为惯性歪倒在一边，毁了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陈守渊看着她眼底的怒火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。
他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推到她面前。
“听说你在找上等的紫金土。
试试这个。”
盒子里，是色泽纯正、细腻如缎的顶级紫金土，正是她求而不得的。
09诱惑，赤裸裸的诱惑。
打一巴掌，再给一颗糖。
林晚照看着那盒紫金土，又看看陈守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，忽然笑了。
她拿起盒子，在陈守渊微显讶异的目光中，走到门口，手臂一扬，整盒珍贵的紫金土“哗啦”一声，被尽数倾倒在门外的积水里。
褐色的泥土瞬间被雨水污浊，化为烂泥。
“火候不对，再好的土也是废料。”
她转身，眼神清凌凌地看着他，“就像有些人，心是脏的，装得再人模狗样，也掩不住骨子里的算计。”
陈守渊脸上的从容终于裂开了一道缝。
他下颌线绷紧，眼神骤然阴沉。
他一步步走过去，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，将林晚照困在门框与他之间。
“林晚照，”他几乎是咬着牙，“你别不识抬举。”
“抬举？”
林晚照仰头迎视他，毫不退缩，“陈总的抬举，就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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