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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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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8) "园，一个男人跪在她的“墓”前，背影佝偻，衣衫凌乱，侧脸透着一种崩溃后的麻木与疯癫。
苏念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三秒。
没有任何波澜。
没有恨，没有怨，也没有丝毫快意。
就像看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。
她伸出纤细的手指，在屏幕右上角轻轻一点。
照片缩回图库，消失不见。
“牛奶要凉了。”
她轻声说，将杯子递到唇边。
陆震烨看着她，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、类似欣赏的情绪。
他接过侍者无声递来的另一只酒杯，里面盛着琥珀色的香槟，气泡细密地上升。
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。
苏念放下牛奶杯，接过那杯香槟。
晨光和暖，微风拂过，带来蔷薇的甜香和湖水的湿润气息。
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。
发出清脆的、叮——的一声。
---那声清脆的碰杯余韵，仿佛还在欧洲湿润的晨雾中萦绕，而数千公里外，陆辰宇的世界正一寸寸碎裂，坠入无边泥沼。
他跪在苏念墓前，指尖深深抠进冰冷石碑与湿滑泥土的缝隙，昂贵的羊绒大衣下摆浸染污渍，狼狈不堪。
耳边是呼啸的风，夹杂着林薇越来越频繁的、带着哭腔的抱怨和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劝阻。
但他听不清，那些声音隔着一层厚厚的、名为“苏念之死”的毛玻璃，模糊而遥远。
唯一清晰的，是心脏监护仪那声刺耳绵长的“嘀——”，以及苏念闭上眼前，那双盛满了某种他当时无法理解、如今却夜夜啃噬他灵魂的、近乎怜悯的绝望的眼睛。
“辰宇！
你看看我！
我才是薇薇啊！”
林薇用力摇晃他的胳膊，精心修饰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，“那个苏念已经死了！
她死了！
你还要为一个替身疯多久？！”
“替身”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，狠狠扎进陆辰宇最敏感的神经。
他猛地甩开林薇，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跌坐在地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“闭嘴！”
陆辰宇低吼，眼球布满血丝，“你懂什么？！
她不是替身……她不是……”最后几个字，气若游丝，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如果不是替身，他为何在她生命最后一刻，给出那样残忍的回答？
如果不是替身，为何此刻占据他全部心神的，不是身边活色生香的林薇，而是那个安静得像一抹影子、最终连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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