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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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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的警报声。
一片混乱的惊呼和脚步声中，她最后的意识，捕捉到他猛地转头看过来的视线。
惊愕？
或许有吧。
但也，不重要了。
陆辰宇后来再回忆，只记得那三个月，城市像是被浸泡在一种灰蒙蒙的、粘稠的液体里。
呼吸不畅，视线不清。
苏念的葬礼很简单，他办的。
没人敢置喙，毕竟，她是“自愿”捐肾后，因“突发性心脏衰竭”去世的。
多合理的解释。
他的白月光林薇恢复了健康，脸色日渐红润，依偎在他身边，轻声细语地劝他节哀。
他没什么哀可节。
一个替身，一个影子，用她的命换了薇薇的命，是她的价值，也是她的荣幸。
他只是觉得，这世界好像突然变得很吵。
车流声，人语声，甚至薇薇温柔的关切，都刺耳难忍。
唯有午夜梦回，那声尖锐、绵长的“嘀——”响在耳边，才能让他获得片刻诡异的安宁。
他开始失眠，整夜整夜地坐在书房里，对着空气。
有时会无意识地摩挲无名指，那里空荡荡的，什么也没有。
他从未给过她戒指。
林薇精心准备的饭菜，他食不知味。
她穿着他曾经觉得性感撩人的睡衣在他面前晃动，他只觉得那布料廉价，颜色艳俗。
不像苏念，苏念总是穿素色的衣服，安静的，像一幅水墨画。
“辰宇，你看我这条项链好看吗？
新拍的，清代翡翠。”
林薇献宝似的凑过来。
他抬眼，那抹浓郁的绿色，猛地刺痛了他的某根神经。
苏念好像也有过一条细细的银链子，坠子是个很小的、造型古怪的金属片，她从不肯摘。
下葬时，他嫌碍眼，让人取下来了。
现在想来，那金属片的纹路，似乎在哪里见过……烦躁地挥开手：“拿走！”
林薇吓了一跳，委屈地看着他。
他不再看她，径直走到酒柜边，倒了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
火辣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，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越来越盛的、无名火混杂着冰寒的空洞。
他开始频繁地“路过”苏念以前住的那间小公寓，在墓园一待就是半天，对着那块冷冰冰的墓碑。
上面只刻着“苏念”两个字和生卒年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。
是他没让放。
他觉得她不配。
“你赢了……”他对着墓碑呓语，手指抚过冰凉的石头，泥土弄脏了他昂贵的西装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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