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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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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纵横交错的泪痕，妆都哭花了。
她的嘴唇，不停地颤抖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言……言随？”
过了很久很久，她才从喉咙里，挤出这个她以为再也不会念起，甚至已经快要忘记的名字。
声音，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，随时都会熄灭。
我看着她，心里没有恨，也没有爱。
只有一片被大火彻底烧过之后，寸草不生的，死寂的荒芜。
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，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，一个影子，一个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，只为替她守护住这份摇摇欲坠的家业，替她扫清所有潜伏的障碍。
而她，却用最锋利的一把刀，毫不犹豫地，一次又一次地，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上。
现在，一切尘埃落定。
我赢了。
可是，为什么我的心里，一点也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，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和疲惫。
后来的事情，一切都顺理成章，却又充满了风雨。
我重新接管了启航集团。
在张叔和几位幡然醒悟的元老的支持下，我利用凌澈留下的这个巨大的烂摊子，进行了一次刮骨疗毒般的大刀阔斧的改革。
我用雷霆手段，开掉了所有他安插进公司的蛀虫和毒瘤，一个不留。
同时，我提拔了一批在这一年里我作为清洁工时，暗中观察到的，真正有能力，有才华，有忠诚度的年轻骨干。
我用我这一年多，在公司最底层摸爬滚打学到的，最真实的运营经验，结合我原本就烂熟于胸的、超前的商业认知和战略眼光，带领着这艘几乎要沉没的商业巨轮，劈波斩浪，走上了一条全新的，更加光明的道路。
启航，在我的手中，完成了真正的涅槃重生。
并且比以前，更加强大，更加坚不可摧，更加令人敬畏。
而我，也从那个任人欺凌的清洁工，变回了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，说一不二的言家少爷。
只是，有些东西，一旦破碎了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戚瑶来找过我很多次。
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、骄傲得像孔雀一样的戚家大小姐。
她就那么憔悴地，卑微地，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那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风景的办公室门口，像一个做错了事，等待着主人惩罚的宠物，手足无措，茫然又可怜。
她反复地、机械地跟我说对不起。
她说她错了，是她瞎了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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