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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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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，张叔。
他是启航的首席技术官，一个技术狂人，也是戚伯伯当年从海外三顾茅庐请回来的、最信任的左膀右臂。
他对启航的核心技术，有着近乎偏执的、如同对待自己孩子一般的守护和热爱。
我约他在公司附近一个不起眼的、开了几十年的老茶馆见了面。
我把我这一年多来，搜集到的所有证据，包括那些拼凑起来的文件、所有的录音、以及凌澈那份完整的、详细到每一步的“吞天计划书”，都交给了他。
并且，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实身份，和我所有的计划。
张叔看着我，听着我的叙述，那双饱经风霜的、睿智的眼睛里，充满了震惊、心痛和难以置信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，那个被公司所有人当成废物的清洁工，那个每天默默忍受着欺凌和嘲讽的年轻人，竟然就是他们那个“已经彻底废了”的少东家，更想不到，我竟然在背后，以一人之力，做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。
他沉默了很久很久，最后，伸出那只因为常年敲代码而有些变形的、粗糙的手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他的眼眶，瞬间就红了。
“少爷，你……你受苦了。
老爷在天有灵，一定会保佑你的。”
“接下来的事情，就交给我来办。
我豁出我这条老命，也绝不会让那个畜生，毁掉老爷一生的心血！”
项目签约仪式那天，云京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，几乎都来了。
会场里衣香鬓影，觥筹交错，媒体的镜头闪烁不停。
凌澈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、象征着纯洁的白色高定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，享受着所有人的追捧和祝贺。
戚瑶就站在他的身边，穿着一袭专门定制的、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礼服，笑靥如花，美得不可方物。
她看着他的眼神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崇拜。
仿佛，他就是她的神，是她的整个世界，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。
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、甚至缩水了的蓝色清洁工制服，混在会场的角落里，端着一个装着垃圾的盘子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心里，一片冰冷的、彻骨的死寂。
签约仪式，在万众瞩目中，正式开始。
凌澈和那位海外公司的代表，在无数媒体的见证下，姿态优雅地在合同上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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