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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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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难听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保安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我一遍，我身上那身廉价的旧衣服和满脸的憔悴让他脸上的不屑更加浓重了：“就你？
我们这里招的都是世界名牌大学的高材生，博士硕士一大堆，你行吗？
赶紧走，别在这儿碍眼！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脑子里的剧痛，一字一句地，清晰无比地说：“我什么都能干。
保洁，保安，端茶倒水，都行。”
或许是我眼神里的那种近乎绝望的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执着震住了他，保安愣了一下，最后不耐烦地挥挥手，指了指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：“人事部在那边，自己去问问吧。
别怪我没提醒你，我们这儿的清洁工都要求有健康证和本地户口担保，你够呛。”
我没想到，我真的被录用了。
大概是因为我什么要求都不提，只要给口饭吃就行，人事部那个主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。
就这样，我成了启航集团后勤部的一名光荣的清洁工。
每天的工作就是拖地、倒垃圾、清洗厕所，日复一日，机械地重复。
很累，很脏，甚至充满了屈辱。
但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至少，我能靠自己的双手挣到一碗饭吃，而不是像条狗一样，摇尾乞怜地等着别人的施舍。
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、隐秘的视角，去熟悉公司的每一个角落，去观察每一个员工的表情和言谈。
我看到戚瑶每天都准时来上班。
她瘦了非常多，曾经明亮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和无法掩饰的疲惫。
她总是和凌澈一起出现，形影不离，像一对连体婴。
凌澈现在是启航集团的执行副总裁，名片上的头衔闪闪发光，在公司里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
公司上下，所有人都把他说成了神。
说他是启航的救世主，是天降的紫微星。
是他，在启航最危难的关头，带来了救命的资金和宝贵的资源，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。
是他，让濒临破产的启航集团起死回生，重新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。
而我，言随，那个曾经的、名正言顺的集团继承人，现在只是一个在他们视线之外的、最肮脏的角落里，默默拖地的清洁工。
没有人认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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