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079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25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0) "长一样,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医生说熟悉的环境有助于你恢复记忆。

这是你以前自己买的小公寓,图个清静。

你先安心住着,公司那边,我和瑶瑶会处理好一切的。”

戚瑶终于下车了。

她站在车门边,和我隔着一段刻意的安全距离,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被猫玩弄过的乱麻。

里面有愧疚,有怜悯,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,后来才明白过来的,如释重负的解脱。

她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到空气里的尘埃:“言随,对不起。

公司……真的撑不住了。

凌澈他也是为了我们好,你别怪他。”

我没说话,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,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。

我能说什么?

一个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废物,一个被未婚妻和好兄弟联手抛弃的垃圾,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,去质问?

我像个被抽走了所有发条的破烂木偶,僵硬地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重新上车,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。

那辆车像一只巨大的黑色甲壳虫,迅速地、毫不留恋地消失在城市的钢铁丛林里,连尾气都透着一股迫不及待。

直到再也看不见了,我才缓缓转身,打量着这个所谓的“我以前住的地方”。

一栋斑驳的居民楼,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,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,像一张得了皮肤病的老人的脸。

这和我脑海中偶尔闪过的,那些关于水晶吊灯、旋转楼梯、私人酒窖的奢华画面,形成了无比尖锐和讽刺的对比。

我拖着行李箱,一级一级地爬上没有电梯的、散发着尿骚味的楼梯,用他们给的钥匙打开了五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

一股浓重的灰尘和经年未散的霉味,瞬间灌满了我的鼻腔,呛得我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。

房间很小,一室一厅的格局一览无余。

所有的家具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白布,那白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,像是给一个死去的人办的一场无声的葬礼。

这就是我的家?

我过去的生活?

我扯掉沙发上的白布,灰尘在空气中轰然炸开,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唯一一束光里疯狂舞动。

我重重地坐了下去,整个身体都陷进了老旧得能感觉到弹簧的沙发里,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和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,瞬间将我淹没。

我闭上眼睛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2067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