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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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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坎，也是这个时代无数像他一样的人，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“不去试试怎么知道？”
许蔓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，语气带着恳求，“政策既然下来了，总会比以前好的！
周政北，这是一个机会！
我们绝对不能放弃！”
她的触碰让周政北身体微微一僵，但他没有挣开。
他感受着女孩手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，听着她话语里的坚定和信任，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，激荡起滔天巨浪。
他何尝不想？
他做梦都想离开这里，想去更广阔的天地，想用知识改变这令人窒息的一切。
可是……希望越大，失望越大。
他早已习惯了不抱期望。
“让我想想。”
最终，他只能给出这样一个模糊的答案。
许蔓知道不能逼他太紧，他能说“想想”，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。
“好，你好好想想。
但我先把复习资料都拿过来，我们一起看！”
她不等他反对，立刻转身跑回自己屋，把她所有认为有用的书本、笔记、习题，一股脑地抱了过来，堆在他家的桌子上。
“从今天开始，我们就在这里复习！”
她宣布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架势。
周政北看着桌上那堆成小山的书本，又看看面前这个眼神执拗、仿佛浑身都在发光的姑娘，心底那坚硬的壁垒，终于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。
光，照了进来。
从那天起，许蔓便彻底“赖”在了周政北家复习。
白天两人都要上工，只能利用早晚和一切休息时间。
煤油灯的光芒常常亮到深夜。
许蔓把自己上辈子高考失利后反思的经验，以及后来零星了解到的一些高考信息，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，制定复习计划，划重点。
周政北基础扎实，思维缜密，尤其是数理化，远超许蔓，他负责梳理知识体系，讲解难题。
狭小简陋的土坯房里，常常只有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，和两人低低的讨论声。
他们互相提问，互相考较，为一道题的解法争论，也为彼此的进步而欣喜。
在共同的目标和艰苦的奋斗中，两颗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。
许蔓有时累了，会趴在桌子上小憩，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周政北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。
周政北则会在她烧水泡茶时，默不作声地把暖水瓶灌满。
他们之间依旧没有太多甜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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