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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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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有去上大学，而是选择了南下去闯荡。
这辈子，她希望他能走得更顺一些。
这天傍晚，天色阴沉，似乎又要下雪。
许蔓终于把手套的最后几针缝完。
虽然针脚歪歪扭扭，看起来有些笨拙，但总算是个完整的手套样子了。
她把手套仔细包好，揣在怀里，出了门。
周政北家院门紧闭，烟囱里冒着淡淡的炊烟，他应该已经下工回来了。
许蔓站在他家院门外，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，给自己打气，然后抬手，敲了敲门。
里面没有回应。
她又敲了敲，稍微用力了些。
过了一会儿，院子里传来脚步声，木门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拉开。
周政北站在门内，穿着单薄的旧衣服，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屋内的暖意和……一丝被打扰的不耐。
他看到是她，眼神似乎凝滞了一瞬。
“周同志，”许蔓连忙把怀里抱着的手套拿出来，递过去，脸上带着期待和一点点紧张，“这个……给你。
天气冷了，干活戴着能暖和点。”
她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里，带着一点微颤。
周政北的目光落在那副藏蓝色的、针脚明显不太整齐的手套上，没有立刻接。
他的眼神很复杂，有诧异，有审视，还有一丝许蔓看不太懂的挣扎。
许蔓举着手，觉得胳膊都有些酸了，心里的期待一点点被寒风吹凉。
就在她以为他又要拒绝，或者说出什么冷硬的话时，周政北却突然伸出了手。
不是接过手套，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！
他的手掌很大，带着常年干农活留下的厚茧，温热，甚至有些烫人，力道不轻，攥得许蔓手腕生疼。
许蔓猝不及防，惊呼了一声，下意识地想挣脱，却被他攥得更紧。
他把她往门里带了一步，迫使她更近地面对他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，许蔓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皂角与淡淡烟草的气息，还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。
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，紧紧盯着她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种压抑的怒气和不解：“许蔓，”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，声音沙哑，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许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质问弄懵了，心脏狂跳，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和热度让她脸颊爆红，又有些害怕。
“我……我没想干什么……”她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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