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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4) "得她心里发毛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。
但许蔓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。
比如，她放在他家门缝里的野果子，下次再去的时候，就不见了。
比如，有一次她挑水时差点滑倒，他正好从旁边经过，虽然没伸手扶，但脚步明显顿了一下。
再比如，那天她壮着胆子，把一小把自己在山里采的、晒干的野菜放在他家院门口的石墩上，第二天，她发现石墩上放着一小捆整齐的柴火，粗细均匀，正好适合她那个小灶台用。
看着那捆柴火，许蔓抱着膝盖，在院子里傻笑了好久。
冰山，似乎也不是全无裂痕。
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，笨拙地、沉默地，回应着她的“骚扰”。
这就够了。
许蔓觉得，眼前的苦日子，似乎也透进了丝丝缕缕的甜意。
第五章 裂痕时间在许蔓孜孜不倦的“攻坚”和周政北沉默的“防守”中，悄然滑入了初冬。
东北的冬天来得早，刚进十一月，就已经下了第一场小雪。
细碎的雪粒子洒在光秃秃的田埂和屋顶上，给这片黑土地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。
天气冷了，户外活动减少，许蔓能“偶遇”周政北的机会也变少了。
但她并没有放弃。
她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别的方面。
周政北的衣服总是那两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，袖口和领子都磨得起了毛边。
许蔓看在眼里，记在心上。
她翻出自己的行李，找出一块她攒了很久没舍得用的、藏蓝色的确良布料。
这是她离家时，母亲偷偷塞给她的，说是让她做件新衣裳穿。
现在，她决定用它来做点别的。
她不会做衣服，手艺很生疏。
白天要上工，只能晚上就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线，一针一线地慢慢缝。
手指被针扎破了好几次，她也只是放在嘴里吮一下，继续埋头苦干。
她想给他做一副手套。
东北的冬天，在外面干活，没有手套根本不行。
除了做手套，她也没有放下书本。
恢复高考的消息，是在明年秋天。
她必须提前准备。
上辈子她落榜了，除了准备仓促，也因为心思杂乱。
这辈子，她目标明确，一定要考上大学，改变命运。
同时，她也要拉着周政北一起复习。
上辈子她隐约听说，周政北后来也参加了高考，而且考得很好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似乎并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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