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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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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69) "8分贝，和传送带一样吵。
四夜里十点，塔台顶层。
顾南澄刚下班，对讲机还回荡着飞机呼号。
她走进休息室，沈知行已等在那里，手里拎着一袋廉价外卖——99元玫瑰花束同款包装，只是这次里面是两杯豆浆和四个韭菜包子。
“南澄，”他嗓子沙哑，“能聊五分钟吗？”
顾南澄抬手看表：“给你4分30秒，我45分钟后要回宿舍，明早6点校验飞行。”
沈知行把豆浆递给她，热气蒙住他镜片，也遮住他眼里的血丝：“我知道当年裁员通知是我不对，但我也有苦衷……”顾南澄咬了一口包子，没说话，鼓着腮帮子像只仓鼠。
沈知行继续道：“T3是我全部心血，你收尸可以，但别把它肢解，好不好？”
顾南澄咽下最后一口，掏出纸巾擦手，声音平静：“沈知行，你心血值10亿，我收的是10亿，不是你的心血。”
她抬手看表，“还有30秒。”
沈知行急急伸手想抓她手腕，却只碰到制服袖口冰冷的金属纽扣。
顾南澄起身，走到门口，回头冲他笑了一下，梨涡浅淡：“传送带噪音47分贝，今晚记得把橡胶垫加厚2毫米，明早我验收。”
门“咔哒”合上，休息室灯光自动熄灭，只剩沈知行手里那杯未动豆浆，热气散尽，像一场未起飞的航班。
五股权过户日定在10月28日，小雨。
上海市市监局破产法庭调解室，沈知行在《让与担保股权交割确认书》最后一页签下名字，笔锋抖得把“知”字写成“矢”。
顾南澄接过文件，随手递给唐昭，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崭新工牌，推到他面前：姓名：沈知行 部门：南辰机场研究院·声学设备部 职级：P6（高级绘图员） 汇报对象：林酥酥（P7）沈知行盯着那个括号，只觉得有人拿3号图纸折成纸飞机，狠狠扎进他心口。
顾南澄俯身，替他别好工牌，声音轻得像塔台盲降决断高：“沈工，以后叫我顾董，不叫南澄——那是甲方爸爸专用。”
六11月1日，纪委通报出炉：知微设计涉嫌串通投标，T3原招标代理公司副总杜宇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，沈知行因“情节轻微且配合调查”，免于起诉，但五年内禁止担任上市公司高管。
消息冲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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