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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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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19) "后一页签下名字，笔迹力透纸背，像在给墓碑刻字。
顾南澄收好文件，伸手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沈知行握住那只手，冰凉、纤细，却让他生出被铁钳锁喉的错觉。
“南澄，”他哑声问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顾南澄凑近，梨涡轻陷：“我是你未来的甲方爸爸。”
七一周后，机场建设指挥部发布第二次招标公告：T3航站楼改扩建项目，控制价仍为218亿，但新增一条——投标人须通过“背景噪音测试”，分值占比15%。
业内哗然：这是给“南辰”量身定制的技术壁垒，因为整个上海只有顾南澄团队做过“行李传送带声学优化”课题。
沈知行看着公告，脸色由白转青，终于明白那8000万不是救命钱，是买命钱。
八深夜，塔台顶层。
顾南澄戴上耳机，跑道灯在脚下延伸成金色长河。
对讲机里，同事喊：“南澄，校验飞行计划已发，明早6点，起床气别带上频道。”
她笑着答：“放心，我气已经消了——有人替我出气。”
她打开笔记本，新建Excel，命名：乙方收尸表.xls列标题：日期、事件、沈知行表情、股权比例、心情指数。
最后一行，她写下公式：=51%+49%-100%，结果显示0。
她合上电脑，望向跑道，轻声说：“沈知行，欢迎来到——甲方的世界。”
第三章 收尸·“乙方变乙方乙方”一2025年10月15日，寒露后的第一场雨下得又密又冷。
知微设计总部18楼大会议室，灯光惨白，空气里飘着打印机和焦躁混合的碳粉味。
长桌尽头，沈知行面前摊着一份《债权违约通知书》，封面鲜红的印章像跑道尽头的PAPI灯——四盏全红，危险降落。
顾南澄坐在他对面，灰色卫衣套了件黑色西装外套，袖口露出四点金杠肩章，像刚下班的飞行员。
她身后是唐昭——闺蜜律师，一身驼色风衣，抱着MacBook，屏幕上是知微设计最新股权结构图：顾南澄个人持股34%，劣后债权转股；唐昭代表基金持有17%让与担保；其余49%仍挂在沈知行名下，但已质押给基金。
沈知行嗓子发干：“顾小姐，8000万刚到账就被银行划走，我根本违约，但能不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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