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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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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28) "，骑着小电驴绕到指挥部大楼。
远远望去，玻璃幕墙里人影晃动，像一锅煮沸的开水。
她把电动车停在绿化带阴影里，抬手看了一眼手表——01:17，距离她发出举报邮件整整过去十八个小时。
“动作比我想象的快。”
她轻声道，嘴角梨涡在路灯下若隐若现。
手机震动，一封新邮件弹出，发件人：airport_construction_discipline@group.sh.cn，标题只有两个字——“收悉”。
附件是一封PDF回执，盖着鲜红的纪委公章：即日起对“T3航站楼改扩建项目招标异常”启动初核，同步暂停知微设计中标资格。
顾南澄把邮件转发给自己律师闺蜜唐昭，并附上一行字：可以开始准备债权包了。
二上午九点，知微设计总部。
沈知行站在会议室最前排，面对投影幕布上的股价走势图，脸色比K线还绿。
三天时间，公司市值蒸发40%，银行抽贷、机构出逃，账上现金只剩七千万，刚够发下月工资。
“我们必须保住T3！”
他拍着桌子，声音嘶哑，“只要重新中标，一切还能回来。”
财务总监冷笑：“沈所，你倒是说说怎么保？
现在圈里都在传我们串通招标代理，纪委都介入了。”
沈知行太阳穴突突直跳，脑海里却闪过顾南澄那张带梨涡的脸。
他甩甩头，把莫名不安压下去，转头吩咐助理：“约机场建设指挥部刘副主任今晚吃饭，就说我们愿意降价5个亿。”
助理面露难色：“刘副主任……已经被约谈了，电话关机。”
<会议室瞬间死寂。
三同一时刻，塔台休息室。
顾南澄捧着冰美式，电脑屏幕上是知微设计的实时分时图——跌停板封单高达二十万手。
唐昭发来语音：“按现有公开信息，知微设计负债率78%，现金流断裂，两周内必发违约公告。
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？”
顾南澄啜一口咖啡，苦味在舌尖炸开：“再等等，等他把降价方案报上去，再杀一次。”
唐昭笑骂：“最毒塔台心。
债权包我已经搭好，8000万优先+2000万劣后，你个人出2000万劣后，年化18%，违约即收股权，对赌条款我写了十倍惩罚性违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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