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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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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0) "了起来，从国际形势扯到市里人事变动，最后，终于图穷匕见。
“老何啊，”他又一次亲手给我斟满酒杯，身体前倾，酒气混着口臭扑面而来，“明天的评审会，那个智慧城市三期项目，你是技术权威，你的意见最关键。”
我放下酒杯，胃里一阵翻腾。
果然是为了这事。
这个项目，我仔细研究过，预算高达五个亿，但技术方案陈旧，核心设备选型存在明显倾向性，软件部分更是漏洞百出，明显是冲着套取财政资金去的。
我之前已在内部讨论会上明确表达过反对意见。
“阙处，”我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，“这个项目，我觉得问题还很多，尤其是核心技术路线和预算构成，需要再深入论证一下，现在上马风险太大...”“论证？
还论证什么！”
阙进华突然拔高音量，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，立刻压下来，脸上笑容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审视，“老何，你是聪明人，怎么关键时刻犯糊涂？”
他拿起分酒器，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，却不喝，眼神锐利地盯着我：“我听说，你儿子明年要高考了？
目标是北航飞行器设计？
好专业，前途无量啊。”
我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，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。
他调查我家？
!“阙处，你...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我的声音有些发干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他夹起一块鲍鱼，慢条斯理地嚼着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，“就是提醒你，为人父母，得多为孩子考虑。
有些事，别太较真，较真了对谁都没好处。
这项目是市里的重点工程，赵市长亲自抓的，你投个赞成票，项目顺利推进，大家都好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剧烈震动起来。
是妻子王秀娟发来的微信，连续好几条，语气惊慌失措：“栋梁！
不好了！
小斌放学路上被一辆电动车撞了！”
“腿好像伤了，现在在医院！”
“撞人那个男的凶得很，还威胁我们说‘让你家男人小心点’！”
附着一张照片，儿子何斌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，左腿打着临时夹板，脸色苍白，妻子在旁边抹眼泪。
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！
我猛地站起来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，血往头上涌，指着阙进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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