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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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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同桌从打瞌睡中摇醒，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混沌状态。
数学老师老刘显然对班级这种死气沉沉的课堂氛围很不满意，端起玻璃茶杯抿了一口：“都高三了还这种态度怎么行，你们不知道，高考一分就是满满几操场的人……”还是老配方的唠叨。
“南鸢，别睡了，快醒醒。”
同桌抬手掩着嘴小声提醒。
我揉了揉眼睛，下意识问道：“今天是哪一年几号啊？”
<“你看看后黑板，睡糊涂了你。”
短发女生表情灵动，戴着一副棕框眼镜，我在记忆中搜寻出她的名字，周若柠，我高三同桌，不太熟。
后黑板上大大的倒计时牌子。
180三个巨大的数字让我瞬间清醒。
还有一百八十天高考？
我环顾教室所有学生，没有贺亦川那张脸。
按照原故事线，这一天是我冒着暴雨去贺亦川家告白的日子，今天贺亦川不会来学校，他正在被追债的人围堵。
午后，暴雨倾盆而下。
周若柠戳了戳我胳膊：“季南鸢，你怎么脸色这么差，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“有点着凉。”
我满怀心事，状态不对：“我去请假回家休息会儿就好。”
周若柠还是陪着我去办公室请好假，送我出了校门，一切都和从前的流程相同。
我踩着点走进巷子口，前方是一片居民区。
贺亦川家就租住在那边一套老破小里。
“贺强，你早点给老子出来，欠钱不还，老子抓不到你就烧了你家，我看你往哪儿躲。”
还不等我走到楼下，几个穿着皮衣的秃头男就对着楼上骂骂咧咧大喊。
贺强是贺亦川爸爸，一个赌鬼。
就是贺强，在两人婚后，隔三岔五问贺亦川要钱堵窟窿，贺亦川嫌烦，要我处理好。
我给了他一大笔钱，签订了断亲合约。
但实际上，法律上还是要支付贺强赡养费和医疗费，断亲合约只是针对他不正当的支出花销。
贺强后来再想要钱，贺亦川却觉得断亲合约对他爸太不讲情面。
楼下几个要账的人还在叫嚣。
老破小的住户们已经推开窗对贺家斥责试压，果然，从楼梯口走出来的是贺亦川。
18岁的贺亦川，一身校服洗得发白，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瘦弱无力，只有那张清秀的脸还算看得过去。
他下楼那一刻就看到了我。
贺亦川眼神一亮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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