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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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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只受了惊吓的小鸟，紧紧地依偎着我，仿佛我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港湾。
我能清晰地闻到，她身上那股还未完全散去的，属于郑浩宇的古龙水味，此刻和浓烈的血腥味、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，形成了一种让我几欲作呕的恶心气息。
时间，一分一秒地在煎熬中过去。
抢救室上方那盏刺目的红灯，像一只魔鬼眼睛，冷冷注视着我们。
期间，姜柔的手机响了好几次，都是郑浩宇的父母打来的。
她在电话里，哭着，解释着，道歉着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“对不起”。
挂了电话，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。
“他们骂我……他们都骂我是扫把星……说是我害死了阿宇……”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，用我所能表现出的最温柔的语气，安慰着她，就像以往每一次她因为郑浩宇而向我哭诉时一样。
“别怕，有我呢。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抢救室的门，终于从里面被推开了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，戴着口罩的女医生，走了出来，脸上写满了疲惫。
姜柔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，冲了过去。
“医生！
阿宇他怎么样了！
他是不是没事了！”
那名女医生摘下口罩，露出一张清秀而又冷静的脸。
是钟清。
“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清脆，但也很冷漠，“但是，由于大脑在撞击中受到了严重的、不可逆的损伤，加上身体多处器官衰竭。
他……”她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表述。
“他很可能，永远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姜柔的身体，剧烈地晃了晃，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我适时地伸出手，稳稳地扶住了她。
“医生，”我看着钟清，用极为关切的语气，认真地问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成了植物人？”
钟清看了我一眼，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探究，但最终还是专业地点了点头。
<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是的。
而且，情况非常不乐观，随时可能因为并发症而死亡。
你们家属，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第三章郑浩宇成了植物人。
这个消息，像一颗重磅炸弹，在我们的朋友圈里彻底炸开了锅。
而姜柔，则顺理成章地成了众矢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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