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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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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3) "了一步，靠在门框上才稳住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，以及一种……被彻底撕开伤疤的痛苦和狼狈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”
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。
“我胡说？”
我红着眼睛，将所有的委屈、不甘和盘托出，“那你告诉我！
顾言澈到底是怎么‘消失’的？
是死了吗？
如果是死了，坟在哪里？
如果不是，他人在哪里？
为什么你们诗家要下了封口令？
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十五年？
那个紫檀木匣子里，到底装了什么？！”
我一连串的质问，如同重锤，一下下砸在她早已不堪重负的心防上。
她靠在门框上，微微仰着头，闭上眼睛，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，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缓缓睁开眼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，没有了平时的冰冷，只剩下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和……绝望。
“你知道这些，又能怎么样呢？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苍凉，“有些事，知道了，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“有没有好处，由我自己来判断！”
我斩钉截铁地说，“但我不想再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！
诗淇萱，要么，你今天把一切都告诉我，我们之间，或许还能找到一个出路。
要么……”我顿了顿，深吸一口气，说出最后通牒：“我们离婚。”
“我退出你这场漫长的、自我感动的赎罪戏码。”
“离婚”两个字，像最终的法槌，敲响在她耳边。
她猛地睁开眼，看向我，眼神复杂难辨，有震惊，有一丝慌乱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种仿佛预见到某种结局的、死寂般的平静。
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错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我以为她会选择继续沉默，用她惯有的冰冷结束这场对峙时。
她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极其苦涩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凄凉。
“好啊。”
她轻声说，声音飘忽，“你想知道是吗？”
“那我就告诉你。”
她的目光越过我，仿佛看向了遥远的、不堪回首的过去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：“顾言澈没有消失。”
“他死了。”
“而杀了他的人……”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到我脸上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绝望。
“……是我的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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