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023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22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0) "做我的草原。

真俗,但我喜欢。”

“今天逃课和他去了山顶,看了一整夜的星星。

他说要带我去看遍世界所有的风景。

疯子。

我也是。”

“家里发现了,雷霆震怒。

无所谓,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
“……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,为了我们的未来。

我等他。”

记录在这里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再次出现的笔迹,明显沉稳了许多,也……冷了许多。

“回来了。

一切都变了。”

“草原消失了,野马……也该死了。”

最后一行字,力透纸背,带着一种决绝的冰冷。

“从今往后,只有诗淇萱。”

笔记到这里,戛然而止。

我合上笔记本,浑身冰凉。

野马。

草原。

那个穿着机车服、眼神不羁的男人,就是她的“草原”?

“草原消失了”……是死了?

还是离开了?

所以,她收起了所有的裙子,锁定了所有的欲望,将自己活成了一尊没有喜怒哀乐、只有清规戒律的佛?

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祭奠她死去的爱情和那个死去的、像野马一样的自己?

那我算什么?

我这三年的婚姻,又算什么?

一个她用来掩盖过去、或者说,一个她向家族、向现实妥协的……工具?

一个她修行路上,证明自己早已“六根清净”的……道具?!

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,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。

原来不是她天生冷感,不是她生来就是佛子,而是她的所有热情、所有爱意,早已在十五年前,随着那个“草原”一起埋葬了!

所以,每月一次的“功课”,对我而言是卑微的祈求,对她而言,是不是更像一种对自己、对过去的定期凌迟?

一种证明自己早已“放下”的、残忍的仪式?

我站在原地,拿着那本沉重的笔记本,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女,只觉得这个昏暗的书房,像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坟墓,埋葬着一个我不曾认识的、鲜活热烈的诗淇萱,也埋葬着我这三年自以为是的婚姻。

“咔——”就在这时,玄关处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开门声。

诗淇萱回来了?!

她不是要去一上午吗?

怎么会这么快回来?!

我浑身血液瞬间逆流,手忙脚乱地将笔记本和照片塞回暗格,推上底板,合上抽屉,飞快地环顾四周,确保一切恢复原状。

脚步声,正不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1757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