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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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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的手,为她轻柔地按摩太阳穴,眼里的心疼满得快要溢出来。
他像一株菟丝花,依附着我妈这棵参天大树,姿态柔软,却又牢牢地缠着。
今晚,是沈家的例行家宴。
长长的餐桌上,坐满了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他们都是我妈生意上的伙伴,或者说,是觊觎沈家这块肥肉的饿狼。
席间,地产大鳄张伯承喝高了,借着酒劲,把玩着手里的酒杯,斜睨着我爹,话里带刺:“月舒啊,跟了静白三年,怎么还是个助理的名头?
要我说,男人嘛,总得有自己的事业。”
我爹正低头为我切着牛排,闻言,动作一顿。
他抬起头,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:“张总说的是。
只是我愚钝,怕给静白添麻烦。
能照顾好她和念安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他的姿态放得很低,低到了尘埃里。
“哈哈哈,”张伯承放肆大笑,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,“没点野心的男人,跟咸鱼有什么区别?
哦,不对,你可比咸鱼值钱多了。”
他的目光在我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流连,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和鄙夷。
“不过是个床上的玩意儿,真以为她会跟你结婚,让你当沈家的男主人?”
这句话,如同最锋利的刀,精准地刺入我爹的心脏。
我清晰地看到,我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他握着刀叉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,第一次蒙上了一层水汽。
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妈坐在主位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。
她没有出声,只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,深红的液体在她杯壁上留下一道道挂痕。
“张总,喝多了。”
我妈终于开口,声音很淡,听不出喜怒。
张伯承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在接触到我妈眼神的那一刻,他打了个寒噤,酒醒了一半。
“是,是,我失言,我自罚三杯。”
他连忙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宴会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
我爹再也忍不住,他猛地站起身,对众人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抱歉,我、我有些不舒服,先失陪了。”
说完,他逃也似的冲出了宴会厅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那挺拔的脊背,此刻却显得无比单薄和脆弱。
我心里堵得难受,悄悄溜出了宴会厅,想去找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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