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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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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种无助感并未减轻多少。
热线无法解决她的债务，也无法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。
她需要钱，需要活下去。
她翻遍了所有招聘软件，最终锁定了一个餐厅洗碗工的职位。
要求低，来钱快。
面试她的餐厅经理，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和苍白的脸，眼神里带着怀疑。
“我们这活很累的，你能行吗？”
“我能。”
林晚的声音很轻，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。
第一天工作，她站在满是油污的水槽前，戴着劣质的橡胶手套，机械地冲刷着堆积如山的碗碟。
滚烫的热水，刺鼻的洗洁精，腰酸背痛……这些肉体上的痛苦，奇异地缓解了她内心的煎熬。
下班时，已经是深夜。
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出租屋，看着镜中那个满身油污、头发凌乱的自己，第一次没有感到自厌。
因为她靠自己的双手，赚到了离开陈默后的第一笔钱——虽然微薄，却无比真实。
<她开始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自救。
她买了一个最便宜的笔记本，开始记录。
不是日记，而是记录陈默曾经贬低她的每一句话，以及她当时的感受。
“他说我穿那条裙子像妓女。
——我感到羞耻和愤怒，但我不敢反驳。”
“他说我做的菜是猪食。
——我很难过，觉得自己一无是处。”
“他用烟头烫我，说这是爱的印记。
——我害怕极了，觉得活着没有意义。”
写着写着，她突然发现，这些曾经让她深信不疑、痛苦不堪的话语，当被白纸黑字地记录下来时，显得如此荒谬和可笑。
她像一个旁观者，在审视一段有毒的关系。
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，却像一把手术刀，在一点点剜去她思想里的毒瘤。
同时，她没有放弃寻找更好的出路。
在餐厅休息的间隙，她会用手机蹭店里的Wi-Fi，观看免费的线上设计课程。
这是她大学时的专业，虽然荒废已久，但底子还在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洗碗。
生活依旧艰难。
催债的电话和信息依然会来，她只能低声下气地请求宽限。
深夜，她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，浑身冷汗。
有时，她会不受控制地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漆黑一片，生出纵身一跃的冲动。
但每当这时，她会用力掐自己的虎口，用疼痛让自己清醒。
然后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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