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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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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8) "会儿是这具身体的零碎记忆。
林昭。
林家军。
全军覆没。
赵家。
一个个词在我脑子里打转。
狗子看着我，小声问：“将军，我们现在……去哪？”
去哪？
我也不知道。
北边是敌境，南边，赵家的势力范围大得很。
我带着个伤员，无兵无将，无粮无草，跟砧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？
但我不能说。
“回京。”
我说。
狗子眼睛都瞪圆了。
“回京？
将军，那不是自投罗网吗？
朝里……朝里那些大人们，都等着看您的笑话呢！
这次北伐，是赵家和林家的赌局。
我们输了，您回去，不会有好下场的！”
我知道。
原主的记忆里，清清楚楚。
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，根本不在乎谁输谁赢。
他就是要借赵家的手，削弱林家。
我林昭要是灰溜溜地回去，最好的结果，就是被夺了兵权，圈禁一辈子。
最坏的结果，就是找个由头，说个“指挥失当”，直接砍了。
但我也知道，只有回到京城，我才有翻盘的机会。
我看着狗子。
“你懂什么？
回去，是死。
不回去，也是死。
那还不如回去，死得热闹点。”
狗子愣愣地看着我，好像不认识我一样。
以前的林将军，虽然英勇，但是个很严肃，很规矩的人。
不会说这种“死得热闹点”的胡话。
我笑了笑。
我知道，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林昭了。
晚上，我靠在树上睡了一会儿。
睡得不踏实，老是做噩梦。
梦到满地的死人，一个个爬起来，对着我笑。
天一亮，我就醒了。
狗子发着烧，迷迷糊糊的。
我摸了摸他的额头，烫手。
伤口感染了。
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腿，缠的布条已经黑了，红肿得跟大腿一样粗。
不行，得找药。
我把狗子安顿好，跟他说：“你在这等着，我找点吃的，顺便找点药。”
狗子抓着我的手，不说话，就看着我。
眼睛里全是害怕。
他怕我扔下他。
“放心。”
我说，“我林昭，不扔下自己的兵。”
说完，我就钻进了林子深处。
这林子大得很。
我走了半天，除了树就是鸟，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还好，我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个鸟窝，里面有几个蛋。
我给掏了。
生的，但总比没有强。
我一边啃着生鸟蛋，一边找药。
我对这地方的草药一窍不通。
只能凭着现代人的那点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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