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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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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12) "”“别！
会死的！”
“不拔，也得死。”
我不管他叫唤，左右看了看，从怀里摸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布，塞进他嘴里。
“咬着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手上猛地一用力。
“噗嗤——”箭头带着血肉拔了出来。
狗子疼得浑身抽搐，呜呜地叫。
我把伤口里的黑血使劲挤出来，挤得差不多，又撕下自己衣服里子，把他的大腿死死缠住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累得直喘气。
这身体，太虚了。
我环顾四周。
这片死亡之地，就我和狗子两个活人？
不对，好像还有。
我听见一阵微弱的呻吟，从一堆尸体下面传出来。
我走过去，掀开两具尸体。
底下压着个年轻的兵，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，胸口被马蹄踩了个大洞，血还在往外冒。
他看见我，眼睛亮了一下。
“将……将军……”我蹲下，看着他。
没救了。
肺都被踩破了。
“你叫什么？”
“小的……小的叫石头。”
他咳着血，沫子从嘴角冒出来。
“将军……我们……是不是……败了？”
我点点头。
“败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石头笑了，笑得很难看。
“将军……你快跑吧……赵家的人……会来收尸的……他们……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跑？
我能跑到哪去？
这鬼地方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。
我看着他。
他的眼睛开始涣散。
生命从他身体里一点点溜走。
这种感觉，真不好受。
就像你眼睁睁看着水从指缝里漏走，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这就是《奈何》的感觉吗？
无能为力，只能接受。
“将军……水……”石头忽然说。
我摸了摸自己腰上的水囊，还有点。
我拧开，凑到他嘴边。
他贪婪地喝了两口，大部分都流到脖子里了。
“谢谢……将军……”他说完这句话，头一歪，不动了。
我站起来，看着满地的尸体。
石头。
狗子。
还有无数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。
他们都死了。
我这个当将军的，还活着。
活着，有时候比死了更难受。
远处，传来了马蹄声。
很密集。
“将军！
是赵家的人！
他们来了！”
狗子吓得脸都白了。
我捡起地上的破刀。
刀很重。
我的手在抖。
不是因为怕，是因为恨。
一种没来由的恨，从这具身体的骨子里冒出来。
赵家。
我记住了。
马蹄声越来越近。
一队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，黑压压的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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