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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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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8) "问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李承看着镜中的她，那支昂贵的步摇，并没有给她增添多少光彩，反而像一个沉重的枷锁，把她整个人都压得黯淡了。
他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阿昭自己伸手，把那支步摇又拔了下来，随手放在桌上。
“皇上，您看，臣妾说了，压得慌。”
她重新把头发绾好，插回那根最普通的木簪子，然后坐回桌边，继续做她的针线活。
好像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，根本没发生过。
李承站在原地，看着桌上那支孤零零的金步摇，忽然觉得无比刺眼。
他走过去，一把抓起步摇，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“哐啷”一声，红宝石滚到了角落里，金丝弯了。
阿昭的针，停了。
她抬起头，看着地上那堆废品，又看看李承。
“皇上，您这是何苦。”
“朕苦？”
李承笑了，笑得比哭还难看，“阿昭，你知不知道，最苦的是朕！”
6“朕最苦？”
李承重复着，像是在问自己，又像是在问阿昭。
他走到阿昭面前，蹲下身，仰头看着她。
这个姿势，让他看起来卑微又可怜。
“你以为朕想这样吗？
你以为朕愿意把你关在这里？”
阿昭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林婉儿回来，朕是高兴。
她毕竟是朕年少时的心愿，是朕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”
李承的声音低了下去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可朕从来没想过要你让位！
朕只是……只是想让你吃醋！
想让你跟朕闹，想让朕知道，你是在乎朕的！”
他一把抓住阿昭的手，紧紧攥在掌心。
“可你呢？
你做了什么？
你收拾东西，你要回家！
你把朕当成什么了？
一个可以随便丢掉的玩意儿吗？”
阿昭的心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。
她以为他不爱她，原来他只是想让她在乎。
她以为他变心了，原来他只是想看到她为他嫉妒。
多么可笑。
“在乎？”
阿昭慢慢地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，“皇上，臣妾的心不是玩具，不能让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
“朕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“那您是哪个意思？”
阿昭站起身，走到桌边，给他倒了一杯冷茶，推到他面前，“您想让我在乎，我就得在乎吗？
您想让我吃醋，我就得吃醋吗？
李承，你太自私了。”
她第一次，连名带姓地骂他。
李承愣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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