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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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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把钥匙，还是她当初为了方便，主动给我的。
说是为了，帮我监督陈珂。
现在想来，真是讽刺。
我走进屋子，反手关上门。
屋子里很乱，一股廉价香水和外卖混合的味道。
李菲缩在角落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，瑟瑟发抖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？”
我没理她。
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，环顾四周。
“房租，快到期了吧？”
我淡淡地开口。
李菲一愣，没明白我什么意思。
“被学校追讨八万，赵氏集团也倒了，你现在身无分文。”
“下一步，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去会所上班？”
我的话，像刀子一样，一句句戳在李菲心上。
她的脸，一阵红一阵白。
“江澈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她咬着牙问。
“你来看我笑话的吗？”
“不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我来给你指一条明路。”
李菲抬起头，眼里闪过一丝希冀。
“什么……明路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
我身体前倾，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把你知道的，关于陈珂的所有事，都告诉我。”
“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尤其是，她是怎么一步步，从一个单纯的女学生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说完，我就给你一笔钱。”
“足够你还清学校的债，然后离开这个城市，重新开始。”
李菲的呼吸，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挣扎。
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……但另一边，是真金白银的诱惑，和逃离绝境的机会。
这个选择，并不难做。
对她这种人来说，友情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几秒钟后，她下定了决心。
“好，我说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开始了自己的“表演”。
在她嘴里，陈出卖了，都只是陈珂的虚荣和愚蠢。
“是她，是她自己不清白。”
“是她嫌你穷，才跟那个王教练勾搭上的。”
“我劝过她很多次，她根本不听！”
“她还说……还说你就是个癞蛤蟆，能跟她在一起，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！”
“江澈，我早就看不惯她了。
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，我才不跟这种女人当朋友！”
她声泪俱下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仿佛她才是那个，被蒙蔽，被利用的无辜者。
我静静地听着。
没有打断她。
等她哭够了，说完了。
我才从口袋里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，放在桌上。
按下了播放键。
里面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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