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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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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8) "嘲热讽。
“就你还想烧窑？
别把自个儿给烧进去了。”
阿禾不搭理他。
她找来几块破瓦片，把窑口重新砌好，又用泥把裂缝都堵上。
忙活了一整天，总算把窑修得像个样子了。
她把磨好的石英砂粉和草木灰碱按比例混合，又加了一点水，和成一团稀泥。
她找来几个破碗的碎片，把这团泥抹在上面，做成一个一个小圆饼。
她把这些半成品小心地放进窑里，然后开始烧火。
她把所有能找到的干柴都塞了进去。
火“呼”地一下烧起来，浓烟滚滚。
她蹲在窑口，不停地往里添柴。
火光映在她的脸上，一明一暗。
她的眼睛里，全是那跳动的火焰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天黑了。
窑里的火势慢慢小了下去。
阿禾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。
她等不及了，用一根长木棍，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一片瓦片勾了出来。
上面还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，又硬又脆，跟石头没什么两样。
失败了。
她看着那团东西，没说话。
“奈何。”
她心里又冒出这两个字。
她就知道，没那么容易。
温度不够。
或者，比例不对。
她把那坨失败品扔在地上，用脚踩得粉碎。
阿石头在屋里喊：“死丫头，还不死进来睡觉！
折腾什么！”
阿禾没动。
她坐在窑边，看着天上的星星。
星星很亮，一颗一颗，跟碎玻璃似的。
她得想办法。
得把温度提上去。
她想起来了。
玻璃厂里，用的是鼓风机。
她没有鼓风机。
但她有一样东西。
她有嘴。
4第二天，阿禾没再烧窑。
她去砍了些竹子，做成一个简陋的筒子。
她又找了几块破布，绑在竹筒的一头。
一个手动风箱就做好了。
晚上，等阿石头睡熟了，她又悄悄溜了出去。
她重新和了一团料，做成小饼，放进窑里。
然后，她点燃柴火，拿起那个竹筒风箱，对着窑口，开始一下一下地扇风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单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。
火星从窑口里窜出来，落在她的衣服上，烫出几个小洞。
她感觉不到。
她的全部注意力，都在窑里。
她能感觉到，里面的温度，在一点点升高。
她的胳膊酸了，就换一只手。
手磨破了，她就用布随便包一下。
她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。
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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