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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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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0) "禾开始捡东西。
她沿着河岸走，看见白的、亮的石头就捡起来，堆在一边。
又找了个破筐，把捡好的石头装进去。
筐不重，但她力气小，走几步就得歇歇。
村里人看见她，都指指点点。
“那不是老李家的丫头吗？
疯了吧？”
“捡石头干啥？
家里没米下锅了，捡石头能吃？”
阿禾听见了，不理。
她低着头，只管走路。
回到家，阿石头已经醒了，正坐在院子里找虱子。
看见阿禾背着一筐石头回来，他眼睛一瞪。
“你捡这些破玩意儿干啥？
赶紧做饭！
我饿了！”
阿禾把筐往地上一放。
“没米。”
“没米不会去买？”
阿石头站起来，就要伸手去拽她。
阿禾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没钱。”
“钱呢？”
阿石头瞪着眼，“娘的钱箱呢？”
阿禾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阿石头看她这副样子，火气就上来了。
他一脚踹在筐上，石头“哗啦”一下滚了一地。
“你个死丫头片子，翅膀硬了是不是？
敢跟我顶嘴了？”
他扬起手就要打。
就在这时，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阿禾趁机跑进屋里。
阿石头在院子里骂骂咧咧，但终究没敢再动手。
娘躺在床上，虽然病着，但还是家里的长辈。
阿禾蹲在床边，给娘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“娘，你再等等，我会有办法的。”
娘看着她，眼里全是担忧，张了张嘴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下午，阿禾没再出去。
她把捡回来的石头都砸碎，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当研钵，一点一点地磨成粉。
这活儿很费劲，没一会儿，她手就磨红了。
她不在乎。
她还需要一样东西。
纯碱。
这东西不好找。
她想了想，开始翻家里的柴火堆。
她记得，某些植物烧成的灰，可以当碱用。
她找出一些晒干的蒿草，又从灶膛里扒出好多草木灰。
她把草木灰用水过滤，一遍又一遍。
水从黑变灰，再变清。
最后，锅底留下了一层白色的细末。
她用手指捻了捻，滑溜溜的。
行了。
原料齐了。
接下来，是火候。
她家的灶不行，温度不够。
她看着院子角落里那个废弃的旧陶窑，心里有了主意。
3阿禾开始修窑。
那个陶窑破得不行，顶上塌了半边，窑口也裂了。
她去村外和了泥，掺上稻草，一点一点地往上糊。
阿石头看她忙活，又在旁边冷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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