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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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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4) "了。
季程抱着那个残破的音乐盒,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废墟之中,终于再也支撑不住,失声痛哭。
绝望,而凄厉。
一个住在对门的邻居大妈看不下去了,走过来小声说了一句。
“别哭了小伙子,下午我看见了,你女朋友没死。”
季程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他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燃起了微弱的希望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你女朋友被人救走了。”
“下午消防车来了之后,有一辆很气派的豪车开过来,车上下来个穿西装的男人,把那个姑娘抱走了。”
希望像一颗种子,在季程死寂的心里瞬间生根发芽,疯狂生长。
他扔下音乐盒,从地上一跃而起。
“医院!”
“她肯定在医院!”
他不顾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,一瘸一拐地冲出废墟,冲向最近的医院。
他问遍了急诊室的每一个护士,查遍了所有烧伤科的入院记录。
没有。
没有一个叫姜夏夏的病人。
他又跑回那片已经成为废墟的出租屋。
企图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我可能留下的线索。
屋里的一切都被烧毁了。
除了那张被压在烧焦的桌腿下的纸。
纸张的边缘已经被烧得焦黄,但上面的字迹,却清晰可见。
是我写的。
阿程,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,我已经走了。
别找我。
过去的八年,谢谢你。
也对不起。
从今以后,你自由了。
你自由了。
他愣愣地看着那张纸条,看了很久很久。
然后,他笑了。
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第8章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。
陆瑾言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。
他不会说那些空洞的“加油”,也不会在我疼得满头大汗时催促我“坚持”。
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,给我削一个苹果,或者读一段新闻。
康复训练的过程,是难以想象的痛苦。
每一次拉伸,每一次站立,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骨髓。
有好几次,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,忍不住失声痛哭。
陆瑾言从不会劝我。
只会递给我一张纸巾,然后轻轻地说:“想哭就哭吧,哭出来会好受一点。”
有一天,阳光很好。
他推着我到医院的花园里散步。
他突然问我:“你恨季程吗?”
我摇了摇头:“不恨的。”
“只是觉得……很对不起他。”
是我把他从阳光下拽进了泥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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