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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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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5) "瞬间包裹了我。
我猛地睁开眼，看见的是季程惨白的脸。
在汽车撞上来之前，他用尽全力将轮椅推向一侧。
而他自己，却没能完全躲开。
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人飞了出去。
季程躺在不远处，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。
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，挣扎着，一点一点向我爬过来。
“夏夏……”周围的人群围了上来。
汽车司机吓得脸色惨白，哆哆嗦嗦地打着电话报警。
季程却不管不顾，终于爬到我身边。
伸出手，想碰碰我，手在半空中不住颤抖。
“别怕，夏夏没事了....”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愧疚、自责，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。
“对不起...阿程...对不起...”“是我把你从阳光下拖进了深渊，是我毁了你！”
我的哭喊声让季程愣住了。
他眼里的痛苦一点点褪去，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疲惫。
“不……”“不是你的错……谁都没错……”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医护人员将我们抬上担架，季程的眼睛，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在医院消毒水味中，我悠悠转醒。
季程就躺在隔壁的病床上，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。
脸上还有几处擦伤。
医生拿着CT片走了进来，当着季程的面，下了最终的诊断。
“姜小姐，你的脊椎神经损伤，因为营养不良和康复不到位，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。”
“很遗憾，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。”
我平静接受了这个结果。
但躺在病床上的季程，心里的声音，一寸寸碎裂开来。
原来……是无期徒刑……姜夏夏……你判了我无期徒刑……这时他的手机响了。
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不用猜，都知道是谁打来的。
是王姐。
是李姐。
是无数个需要他用尊严去换取金钱的女人。
这一次，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强势。
“季程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两个小时后机场，我的私人飞机会带你去法国。”
“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，你还是我身边最听话的狗。”
“不来，你就等着和那个残废，一起烂死在贫民窟吧。”
电话被挂断。
季程躺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我听见他心里的天平，在疯狂地摇摆。
法国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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