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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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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见他心里痛苦的嘶吼。
原来在你眼里，我也只是个可以卖掉的东西。
跟他们一样！
你跟他们所有人都一样！
我算什么？
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工具吗？！
他看着我，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，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失望和嘲讽。
随后抓起地上的那份文件，狠狠撕成了碎片。
纸片像雪花一样，纷纷扬扬地落下。
没等我解释，季程已经摔门而出。
只留我坐在轮椅上，被一地狼藉包围。
几秒后，我听见他靠在门外，压抑着哭声的心声。
我以为全世界都把我当垃圾，至少你不会……姜夏夏，你怎么能也这样对我……我的心，像是被那破碎的哭声一起撕裂了。
第二天。
季程回来了。
他没带早饭，而是拖进来一台破旧不堪的手摇轮椅。
轮子生了锈，坐垫也破了皮，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。
他把我从我的电动轮椅上粗暴地拽起来，扔了上去。
“从今天开始，你要学会‘独立’。”
我听见他心里的声音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。
不是想卖掉我吗？
那就让你也尝尝，没有我，你是什么样的废物。
他推着我出了门。
一路把我推到了小区后面一个很陡的长斜坡顶端。
坡下面，是车来车往的马路。
他松开了手。
“姜夏夏，我不能给你当一辈子奴隶！”
说完转身就走，好像没有一点留恋。
但是我听见他躲在不远处的拐角，心声却在剧烈地颤抖。
摔死了我就解脱了！
这个斜坡这么陡，速度肯定很快。
……可是……可是真的摔下去了怎么办？
他矛盾，他挣扎，他痛苦。
而我坐在轮椅上，感受着从坡下吹来的风。
风里，带着自由的味道。
是该结束了。
阿程，是我拖累了你。
我心一横，握紧扶手，决定要放他自由。
于是用尽全身力气，松开了轮椅的刹车。
开始缓缓向下滑动，然后越来越快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。
我看着坡下马路上，一辆黑色的汽车正飞速驶来。
就是它了。
我闭上眼，对准了那辆车。
<等待着那声巨响。
解脱。
我和他，都解脱了。
第5章然而，预想中的猛烈撞击没有到来。
只听见刹车声和一声沉闷的撞击。
我被一股力量紧紧禁锢着，连人带轮椅翻倒在地。
浓重的血腥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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