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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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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0) "个急刹车。
惯性让我狠狠向前栽去，额头撞在栏杆上，眼前一黑。
“夏夏！”
季程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。
“你怎么样？
有没有事？”
他想伸手碰我的额头。
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。
他的手，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。
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，我看到他因为常年干重活而变得粗糙的手。
这双手，八年前弹起钢琴来，是那么好看。
我听见他心里的懊恼和庆幸交织在一起。
该死！
就差一点！
……但她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？
额头都撞红了……不对……为什么要担心她？
我巴不得她死！
我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，摇了摇头。
“没事。”
电话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。
季程烦躁地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。
“季程，你死哪儿去了？”
“老地方，给你十分钟，不来的话，你这个月的房租，还有你那个残废的药费，一分钱都别想要！”
季程"啪"的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脸色惨白如纸。
他心里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自我厌弃。
对不起……但我没有选择……我真的没有选择了……他松开了轮椅的推手，转身就走。
走到门口，季程还是回头看了一眼。
眼神里有愧疚，有挣扎，有麻木。
但唯独，没有留恋。
门被重重关上了。
第2章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轮椅上，环顾着我们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。
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，露出里面灰败的水泥。
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。
棕色的药瓶里，止痛药只剩下最后三片。
我想起上个月，季程带回来一盒进口止痛药。
他说是公司发的福利，让我省着点吃。
可我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声。
卖了妈的遗物，总算换来这个了……夏夏的药不能断……我当时抱着那个药盒，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。
桌上，一张催缴单被风吹得哗哗作响。
电费，水费，房租，还有我这个月的医药费。
一共是，1万元。
季程在工地打零工，一个月只能赚4000。
剩下的来自那些像王姐一样的女人。
轮椅的轮子卡在了门口的门槛上。
我用力往前推，身体失去平衡，整个人从轮椅上摔了下去。
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茶几的尖角上。
剧痛袭来。
我下意识地喊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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