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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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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永恒许愿池”公司倒闭的第二天，城西的忘川渡，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那滩死水般的河道里，开始有清澈的泉水从地下汩汩冒出。
周围枯黄的芦苇，也重新泛起了绿色。
空气中那股令人压抑的悲伤气息，淡了许多。
费峋和阎敬再次来到河边。
这一次，他们不再需要忍受那股恶臭和不祥。
一个虚弱的身影，在河中央的水面上慢慢凝聚成形。
那是一个穿着古代儒生服饰的中年男子，面容清瘦，身形虚幻，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。
他就是这条河的河神。
河神看到阎敬，先是畏惧地缩了缩，但当他看到阎敬身边的费峋时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好奇。
他能感觉到，眼前这个凡人身上，带有一种让他感到亲切而敬畏的、纯粹的“人道”气息。
“小神……见过二位上差。”
河神的声音很虚弱，但还是努力躬身行礼。
阎敬面无表情，没有说话。
费峋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。
“你是本河段的在册河神，对吗？”
费峋开口问道，语气像是在进行一次资产盘点。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河神有些紧张。
“根据《三界基本法》自然神祇权益保护条例，你是这片水域‘愿力’资源的合法所有者和管理者。
你的合法权益，受我们三界特事司保护。”
费峋的话，让河神愣住了。
他在这里当了几百年的小神，第一次听说自己还有“合法权益”。
以前天庭和地府的神仙路过，哪个不是对他颐指气使？
“前段时间，‘永恒许愿池’公司非法截取你的‘愿力’收入，导致你濒临‘破产’。
此事我们已经处理完毕。”
费峋继续说道，“现在，我们需要重新为你规划未来的‘收益模式’。”
他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。
那是一份由他亲手起草的，名为《关于城西忘川渡流域愿力资源常态化管理与可持续发展指导意见》的报告。
河神颤抖着接过那份文件。
他看不懂上面那些现代词汇，什么“常态化管理”，什么“可持续发展”。
费峋耐心地为他解释。
“简单来说，你的业务模式太单一了。
你只会被动地吸收那些自然散发的、未经处理的‘悲愿’。
这种‘原材料’质量差，能量转化率低，而且容易造成精神污染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我们会引导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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