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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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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4) "甲在玻璃上刮擦，又像是钝刀子在割肉。
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撕扯着听者的神经。
这已经不是“难听”可以形容的了。
这是精神污染。
费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强忍着不适，走到门前，抬手敲了敲门。
“你好，社区办事人员。
有人投诉噪音问题，请开一下门。”
歌声戛然而止。
门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。
几秒钟后，门锁“咔哒”一声，缓缓打开了一条缝。
4门缝里，一片漆黑。
一股混合着地下室霉味和陈年血腥气的寒风，从缝隙中涌出，扑面而来。
费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他常年和各种难缠的官司对手打交道，自认为心理素质过硬。
但这一刻，他本能地感到了一股源自生物天性的恐惧。
“谁啊？”
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，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。
费峋稳了稳心神，将手里的《噪音管理条例》往前递了递，仿佛那是一面盾牌。
“你好，我是三界特事司的工作人员。”
他用了单位的全称，试图增加自己的官方威慑力，“我们接到投诉，说您在夜间制造了严重超过标准的噪音，影响了邻里休息。”
门内的呼吸声停顿了一下。
“三界……特事司？”
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，带着一丝困惑和惊疑。
“是的。”
费峋清了清嗓子，开始背诵法条，“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五十八条，违反关于社会生活噪声污染防治的法律规定，制造噪声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，处以警告；警告后不改正的，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。”
他的声音清晰、冷静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程序正义感。
沉默。
死一般的沉默。
就在费峋以为自己的普法教育起到了震慑作用时，那扇门，“吱呀”一声，被完全推开了。
一个“人”站在门后。
费峋的大脑瞬间宕机。
那是一张青灰色的脸，皮肤干瘪地贴在骨骼上。
眼窝深陷，里面没有眼球，只有两团幽绿色的火焰在跳动。
嘴巴裂开一个夸张的角度，露出两排参差不齐、带着黑色血污的獠牙。
它的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古代囚服，手腕和脚踝上，还挂着半截生锈的铁链。
一股浓郁的、仿佛来自坟墓深处的腐败气息，如同实质般涌来，几乎让费峋窒息。
他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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