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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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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味的小屋。
我抱着灯,走到那“床”边,把灯小心翼翼放在地上,然后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摔在那些扎人的枯草上。
浑身无处不痛,脑子里嗡嗡作响,怨毒低语和魂灯阁那白衣女子慈悲的面容交替闪过。
我望着杂物司灰蒙蒙的、仿佛永远不会有变化的“天空”,胸口那校徽印记传来持续的、冰凉的触感。
我摔在那堆扎人的枯草铺上,连翻身的力气都挤不出来。
浑身骨头像被拆开又胡乱装了回去,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。
掌心破皮的地方火辣辣地疼,脑海里怨骨的低语还没散干净,和魂灯阁那女子温润指尖的触感古怪地交织着。
杂物司的院子死寂。
只有灰蒙蒙的光从头顶岩石穹顶透下,不分昼夜。
不知躺了多久,可能睡着了,可能没有。
意识浮沉间,总感觉有东西在院子角落里蠕动,是那些被丢弃的、搏动的肉团,还是灰雾里溜进来的影子?
我不确定,也没力气去看。
“啧。”
一声嫌弃的咂嘴声在头顶响起。
我费力地掀开眼皮。
邋遢老张那张布满皱纹和油污的脸凑得很近,那只精光闪烁的独眼正打量着我,像在看不中用的破烂。
“这就瘫了?”
他嗤笑一声,直起身,用脚踢了踢我身下的“床板”,“起来,真当这儿是给你睡觉的地方?”
我喉咙干得冒烟,挣扎着想坐起来,手臂一软,又跌了回去。
老张也不催,从他那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短褂口袋里摸出个东西,扔在我胸口。
那是一个干瘪发黑的果子,表皮皱巴巴,散发着一股类似腐烂木头和薄荷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“吃了。”
他命令道,转身走向他那间冒着怪味的小屋,“半刻钟后,去‘血池’挑十担‘腐髓水’回来浇那些‘噬魂藤’。
挑不完,今晚就睡血池边上。”
血池?
腐髓水?
噬魂藤?
光是名字就让我胃里一阵抽搐。
我看着胸口那枚丑陋的果子,犹豫了一下。
但浑身上下叫嚣的疲惫和饥饿感最终占了上风。
我抓起果子,闭眼咬了下去。
口感像在嚼浸了水的木屑,又柴又韧。
味道更是难以形容,又苦又涩,还带着一股直冲天灵盖的辛辣。
我强忍着恶心,几口吞了下去。
果子下肚,一股火烧火燎的热流猛地从胃里炸开,瞬间窜遍四肢百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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