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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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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与这幽冥之地的格调截然不同。
我愣愣地点了点头，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正常”和“美好”晃花了眼。
“引魂灯……快熄了？”
她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灯盏上，那点幽白火苗已经微弱得只剩一个小点。
“是……杂物司让送来换……”我有些结巴。
她伸出纤纤玉手，从我手中接过引魂灯。
她的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背，温润细腻，带着淡淡的、说不出的香气。
她将引魂灯放在石台上，仔细看了看，轻轻叹了口气：“执念将散，魂火难续……可惜了。”
她说着，从石台下方取出一个托盘，上面放着一盏崭新的、同样造型但光泽明亮的引魂灯，灯盏里的幽白火苗稳定而清晰。
“拿去吧。”
她把新灯递给我，又将我那盏快灭的灯小心地放在托盘角落，“旧的我会处理。”
我接过新灯，那稳定的火苗散发着同样的阴寒，但似乎少了那种随时会熄灭的不安感。
“多谢……”我低声道。
白衣女子微微颔首，不再看我，转身继续擦拭那盏金色灯盏，侧脸在昏黄光芒下柔和得不似真人。
我抱着新灯，晕乎乎地转身，沿着来时的惨白路往回走。
这一切……太不对劲了。
这魂灯阁，这白衣女子，与炼器坊、杂物司相比，简直像是两个世界。
走到路口，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那座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玉石亭子，静静地立在惨白道路的尽头，像黑暗中一个温暖却诡异的梦。
怀里的新引魂灯，幽白火苗稳定地跳动着。
我甩甩头，压下心中的怪异感，加快脚步，只想尽快离开这条安静得可怕的路，回到那个至少“热闹”点的杂物司。
当我拖着几乎报废的身体，抱着新引魂灯，踉跄着跨进杂物司那杂乱院子时，老张正好给那獠牙植物浇完了最后一葫芦绿烟。
他那只精光闪烁的眼睛瞥了我怀里的新灯一眼，又看了看我灰头土脸、几乎虚脱的样子，咧开嘴，露出黑黄的牙齿。
“还行，没死在外头。”
他慢悠悠地说，“灯放库房。
今天没活儿了。”
他指了指院子角落，一个用几块破木板搭成的、勉强能算床的玩意，上面铺着些干枯发黑的、不知名的杂草。
“那儿，你的铺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理我，背着手，踱进了他那间冒着古怪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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