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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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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石臼的东西，但那“石臼”的材质泛着暗沉的血色，上面还刻着扭曲的纹路，臼杵则是一根不知名生物的粗大腿骨。
我看着那堆白森森、散发着寒气、似乎还在微微颤动的骨头，头皮发麻。
“磨……磨多细？”
我涩声问。
“细到能直接从魂体里吸进去，不留渣。”
老张平淡地说，继续磨着他手里那根，咯吱……咯吱……我硬着头皮，抱起几根“怨骨”。
入手冰冷刺骨，那寒意比那桶黑水更甚，而且骨头表面似乎有种粘稠的阻力，仿佛不愿意被移动。
细微的哭泣声更清晰了，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。
我把骨头放进那血色石臼，拿起那根大腿骨做的臼杵。
好重！
比那桶黑水也轻不了多少。
我双手握住臼杵，用力砸下。
“咚！”
一声闷响。
石臼里的骨头跳动了一下，只裂开几道缝隙。
一股更强的怨气混合着寒气扑面而来，让我打了个寒颤。
脑海里的哭泣声变成了尖锐的咒骂。
咯吱……咯吱……旁边老张还在不紧不慢地磨着，仿佛没看见我的窘迫。
我咬紧牙关，再次举起臼杵，用尽全身力气，一下，又一下地砸下去。
“咚！
咚！
咚！”
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的破衣服，和灰尘混在一起，粘腻不堪。
手臂从酸麻到剧痛，再到几乎失去知觉。
只有机械地举起，砸下。
不知砸了多久，石臼里的骨头终于变成了粗糙的颗粒。
但那怨毒的哭泣和咒骂仿佛已经钻进了我的脑子，让我心烦意乱，头晕目眩。
“继续磨，没到时候。”
老张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我只能继续。
臼杵每一次落下，都感觉自己的力气也被一同磨碎。
终于，当臼杵下的骨粉变得细腻如尘，抓一把在手里，那冰寒刺骨的感觉几乎能冻结血液，而脑海中的怨毒之声也奇异地微弱下去，变成了一种麻木的、无休止的背景低语时，老张才再次开口。
“行了。
装到那个罐子里。”
他指了指墙角一个黑色的陶罐。
我几乎虚脱，颤抖着手，将骨粉小心地舀进陶罐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瘫坐在地上，靠着冰冷的石臼，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。
老张终于磨完了手里那根骨头，将粉末倒进一个小皮口袋里。
他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骨灰，那只精光闪烁的眼睛瞥了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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