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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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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旁，嗤的一声，车门向内打开。
外面不再是纯粹的黑暗，而是一种灰蒙蒙的、仿佛永夜的光线，隐约能看到扭曲的、像是某种岩石构成的嶙峋轮廓。
“排队，下车。”
那声音再次响起，源自瘦高人影。
他穿着一身类似民国时期的长衫，颜色是陈旧的黑，脸上戴着一张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，只露出两个空洞，后面是那两点幽绿的光。
没人动。
“我数三声。”
面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，“未下车者，视同放弃入学资格，抹杀。”
“一……”王强猛地站起，低吼一声：“操！”
他第一个走向车门，脚步沉重。
经过我身边时，他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“二……”人群骚动起来。
陈默推推眼镜，默默跟上。
李菲拉着还在发抖的刘小雨，踉跄着往前走。
其他人也像被无形的手推着，麻木地移动。
我夹在队伍中间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贴身口袋里的假通知书像块烙铁。
下车。
脚踩上的地面冰冷坚硬，像是某种打磨过的黑色石头。
空气粘稠，带着硫磺和某种腐败物的混合气味，吸入肺里一阵刺痛。
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、由黑色岩石天然形成的平台上。
平台边缘就是深渊，下方翻滚着灰白色的雾气，深不见底。
头顶没有天空，只有压抑的、仿佛岩石穹顶的结构，散发着灰蒙蒙的光。
平台前方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、风格诡异的牌楼。
牌楼的材质像是某种暗沉的金属或骨骼，上面雕刻着无数扭曲哀嚎的人形浮雕。
牌楼正中，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，用那种暗红色的、仿佛未干涸的颜料写着四个扭曲的大字：幽冥大学。
牌楼下方，摆着一张同样由黑色岩石打磨成的长桌。
桌后坐着另一个戴白色面具的人，穿着同样的黑长衫，他面前放着一个约莫脸盆大小、材质不明、表面光滑如镜的黑色圆盘。
领我们下来的面具人站在桌旁，幽绿的目光扫过我们：“依次上前，将手按在‘验魂盘’上，出示录取通知书。”
王强是第一个。
他绷着脸，走到石桌前，看了一眼那黑色的圆盘，又看了一眼桌后的面具人，粗声粗气地问：“怎么弄？”
“手，放上去。”
桌后的面具人声音同样冰冷。
王强犹豫了一下，伸出粗糙的右手，按在了黑色圆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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