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058499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96130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60) "、朽木和香烛纸钱的味道。
座位是老旧硬座，蓝色布套破破烂烂，露出暗黄色海绵。
寿衣司机已经转回头，双手搭在泛油光的方向盘上。
我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。
座椅又冷又硬。
陈默第二个上来，脸色苍白但脚步稳，扫了眼车厢，坐我斜后方。
王强骂了句极脏的脏话，撞着车门上来，一屁股坐我后面，震得座椅晃。
李菲半拖着瘫软的刘小雨挤上来，两个女生缩在车门边的双人座，抱在一起小声哭。
其他人像被驱赶的羊群，绝望地陆续上车。
最后一个是想跑的女生，她踏上车阶时，车外那束惨白的光灭了，她腿一软，被旁边人扶住踉跄挤上来。
嗤——车门严丝合缝关上。
引擎低沉嗡鸣。
寿衣司机直接挂挡，老巴士剧烈抖动一下，平稳驶出。
车头调转，离开乱葬岗。
窗外，不是来时的路。
是粘稠得化不开的、绝对的黑暗。
没有星光月光，没有路灯参照物。
只有车头两盏昏黄灯，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扭曲路面——青灰色，不是柏油也不是泥土，偶尔有几道深刻的、像巨大爪痕的沟壑。
车厢死寂。
只有引擎声、车轮碾过路面的噪音，和压抑的呼吸。
我靠着冰冷椅背，左边锁骨下方的校徽印记持续散发着寒意。
时间感在黑暗里模糊。
可能十分钟，可能一小时。
“喂……”刘小雨带着哭腔的声音细若游丝，“我们……真要去地府啊？”
李菲搂着她，手指无意识掐算，嘴唇没血色：“别怕……也许是……高科技全息投影？
心理测试？”
“测试个屁！”
王强闷吼，“你他妈见过哪家测试用灵车接人？
司机穿寿衣？
老子胳膊上这鬼画符搓不掉！”
他亮出手臂上淡墨色校徽，用力搓，皮肤红了印记还在。
“那……怎么办？”
一个男生带哭音问，“我们会死吗？”
“抹杀……”有人喃喃重复司机的话，车厢温度骤降。
恐慌无声蔓延。
抽泣、喘息、牙齿打颤声交织。
“都闭嘴！”
王强猛地站起，在低矮车厢里弯腰，几步跨到前面，隔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防护门对司机后背吼：“停车！
听见没！
给老子停车！”
司机毫无反应。
王强额角青筋暴起，抬脚狠踹防护门。
哐！
闷响。
车门纹丝不动。
王强被反震后退半步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1408267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