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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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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8) "排。
找一个……绝对不会有人的地方。”
王律师把见面的地点，安排在了一家私人会所的顶楼茶室。
这家会所，不对外开放，只接待极少数的顶级会员。
安保，是顶级的。
私密性，也是顶级的。
我到的时候，许嘉然已经在了。
她坐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城市。
夕阳的余晖，洒在她身上。
她瘦了很多，也憔悴了很多。
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裙，脸上未施粉黛。
看起来，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。
再也没有了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网红模样。
听到我进来的声音，她转过头。
看到我，她的眼神，很平静。
没有恨，也没有爱。
像一潭死水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说。
“嗯。”
我在她对面坐下。
我们之间，隔着一张红木茶桌。
桌上，两杯清茶，冒着热气。
“你比我想象的，要狠。”
她开口了，声音很轻。
“我从不手软。”
我说。
“是啊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是我太天真了。
我以为，我们之间，至少还有三年的感情。”
“我以为，就算你不爱了，也不会做得这么绝。”
“感情？”
我看着她，“许嘉然，你真的懂什么是感情吗？”
“在你眼里，感情不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，可以交换的筹码吗？”
“你用它来换流量，换金钱，换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“当你决定把它摆上货架的那一刻，它就已经不值钱了。”
她被我的话，刺痛了。
脸色白了白。
“是，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我虚荣，我贪婪，我没有底线。”
“我活该有今天这个下场。”
她低下头，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。
“但是裴靳，我今天来，不是为了求你原谅。”
“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她抬起头，直视着我的眼睛。
“你，爱过我吗？”
“哪怕只有一天，一秒钟。”
“你有过真心吗？”
这个问题，很有趣。
她想用这个问题，来寻找一丝自我安慰。
来证明她这三年的青春，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来证明我，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。
如果我说“爱过”。
她可能会得到解脱。
然后，带着这份可怜的慰藉，去开始她那注定凄惨的下半生。
但是。
我为什么要让她解脱？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清清楚楚地说。
“没有。”
“一天都没有。”
“一秒钟，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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