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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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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松开手指，那根头发飘飘悠悠地往下落。
我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，拿出一个小型的桌面吸尘器。
启动。
嗡嗡声响起。
在它落地之前，我精准地将那根头发吸了进去。
然后，关机，把吸尘器放回原位。
整个过程，行云流水。
我做完这一切，抬头看着她。
“今天，你先回去吧。
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“裴靳，你什么意思？
为了一根头发你就要跟我闹脾气？”
她急了，声音也高了起来，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？”
“我相信我看到的。”
我把擦干净的绒布，整齐地叠好，放回抽屉。
关上抽屉。
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就像是某个开关，被关上了。
许嘉然还想说什么，但看着我毫无表情的脸，她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最后，她抓起沙发上的包，用力地摔门而去。
巨大的关门声，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。
震得天花板上的灯都晃了晃。
我静静地坐着。
等了大概十分钟，我拿起桌上的电话。
“让保洁进来，把办公室重新打扫一遍。
所有沙发套、地毯，全部换掉。”
“还有，门口那个衣架，直接扔了。”
“我不想再看到它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靠在椅背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那根黑色的头发，仿佛还在我眼前飘。
它不是一根头发。
它是一个信号。
一个系统出现BUG的警告。
而我，裴靳，最讨厌的，就是BUG。
2.那个所谓的“投资人”第二天，许嘉然没有联系我。
我也没联系她。
我的生活恢复了原本的秩序。
数据，报表，会议。
一切都井井有条。
直到下午，我的助理敲门进来。
“裴总，楼下有两位自称是许小姐父母的人，说要见您。”
我抬起头，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。
下午三点整。
“让他们上来。”
我知道他们会来。
只是没想到这么快。
许父和许母被带进办公室的时候，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表情。
他们不是第一次来。
但每一次来，都像是来视察领地的。
许母的目光在我办公室里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我身上，嘴角一撇。
“小裴啊，你这公司，还是老样子啊，也不说搞搞装修，看着不大气。”
许父则背着手，走到我的落地窗前，看着外面的街景。
“地段倒还行，就是楼层低了点。”
他们一唱一和，像是在评估一件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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