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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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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2) "乱的声响。
我伸出手，把她的腿从桌子上拿了下去。
“站好，好好说话。”
“哎呀，裴靳，你今天怎么了？
吃火药了？”
她不高兴了，站直了身子，双手抱在胸前。
“那个盛典，周逸也会去。”
周逸。
另一个头部网红，一个靠和女主播搞暧昧吸粉的男人。
最近，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许嘉然的直播间里。
以一种“好哥哥”的身份。
弹幕刷得飞起，礼物也刷得飞起。
许嘉然的收入，这个月确实涨了不少。
“嗯。”
我只是应了一声，打开抽屉，拿出一块专门擦拭屏幕的绒布，开始擦拭刚才她坐过的地方。
“平台想让我们俩捆绑炒CP，你懂吧？
就是那种……”“我不懂。”
我打断她，“我只知道，你是我女朋友。”
“哎呀，都是假的！
为了工作嘛！
为了流量！”
她凑过来，想挽我的胳膊。
我手里的绒布停住了。
我的视线，落在她白色的羊绒衫上。
肩膀的位置。
那里有一根头发。
不是我的。
我的头发没那么长。
也不是她的。
她的头发是栗色的，而那根，是纯黑的。
很显眼。
就像雪地里的一个黑点。
“工作？”
我问她，声音很平。
“对啊，现在都这么玩。
你看，我们炒CP，热度上去了，我的代言费就能再谈高一点。
到时候，你公司不是也缺钱嘛，我可以……”她还在滔滔不绝。
规划着我们的“美好未来”。
用她和别的男人炒作换来的钱，来“接济”我这个创业失败边缘的“小老板”。
她眼里的怜悯和一丝丝优越感，藏都藏不住。
我没有听她后面的话。
我只是伸出手，用两根手指，拈起了那根头发。
动作很轻。
像是在处理一件极其精密的污染物。
许嘉然的话停了。
她看着我的动作，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“怎么了？”
我把那根头发，举到她眼前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一根头发啊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她想笑，但笑得很勉强，“可能是风吹上来的吧。”
“风吹的？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“许嘉然，我的办公室，每天会做三次除尘，空气净化器是24小时开着的。
这里，不会有‘风吹来的’头发。”
我说得很慢，每一个字都很清晰。
她的脸色，一点一点白了下去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我没再问。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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