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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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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6) "眼睛，一字一句，像在敲钉子。
“我不是在跟她赌气，我是在清理垃圾。”
“一件脏了的东西，扔掉就是了。
顺便把制造垃圾的源头也一并清理掉。”
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
是李哲发来的第二封邮件。
标题是：许家资产清算初步方案。
我当着姜莱的面，点开了邮件。
里面是一份详细的清单。
许家公司的股权结构，主要资产，银行负债，以及……几块正在开发的地皮。
其中一块地，我知道，是许建功的命根子。
为了拿到那块地，他几乎抵押了所有身家。
而那个项目的最大投资方，是我秦家旗下的一个子公司。
只要我们撤资，那个项目会立刻烂尾。
许建功会直接从一个富豪，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“负翁”。
邮件最后，李哲附上了一句话：“秦总，许建功刚刚联系了董事会的几位叔伯，想请他们出面调停。”
我看完，删掉邮件。
然后抬头，看着还僵在原地的姜莱。
“回去告诉许建功。”
我说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
这个局，谁也解不了。”
“还有，告诉许瑶。”
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。
“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四、她父亲的下跪我终究还是让姜莱进了门。
不是因为心软。
而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传声筒。
一个能把我的态度，清晰、准确、并且带着现场的压迫感，传递给许家的人。
姜莱就是最好的人选。
我给她倒了杯水，自己开了瓶威士忌。
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。
公寓里很安静，只有冰块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。
姜莱双手捧着水杯，坐在沙发上，像个受惊的学生。
<她不敢看我，视线落在她那双沾了点灰的白色高跟鞋上。
“秦峥，真的……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？”
她小声问。
“有。”
我喝了口酒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。
姜莱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“你把许瑶和陆泽的下落告诉我。”
我说。
“只要找到他们，我就考虑……让许建功死得体面一点。”
姜莱的脸又白了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我把酒杯放下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窗外是城市的夜景，灯火辉煌，像打翻了的珠宝盒。
“我总会找到的。”
我说。
“我有的是时间和钱，去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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