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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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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69) "人（孙曼）低声交谈，脸上带着一种虚伪的精英式微笑。
片段三：画面掠过一张张因为酒精和亢奋而扭曲的脸，哄笑着，拍着手。
片段四：短暂地捕捉到了旋涡的中心——林雾。
她坐在周扬的腿上，身体微微后仰，周扬的脸埋在她颈侧，一只手在她背后游移。
林雾的脸上，是那种混合着惊惶、羞耻，却又被周围狂热气氛裹挟着无法挣脱，最终演变成一种近乎破罐破摔的、带着异样潮红的笑容。
这画面一闪而过，随即被另一个醉醺醺的人影挡住。
片段五：一个身材矮小、眼神闪烁、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男人（陈强）正拿着手机，对着林雾和周扬的方向，脸上挂着猥琐而得意的笑容。
他手指的动作，显然是在拍摄。
段沉的目光死死钉在画面五那个矮个子男人——陈强身上，眼神冰寒刺骨。
就是他。
照片和视频的拍摄者。
段沉关闭了监控窗口。
幽蓝的屏幕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。
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，停顿了片刻，然后在搜索框里，极其缓慢、却带着千钧之力，敲下了一个新的名字：赵刚。
屏幕上，代表着“老班长”赵刚的那个节点骤然放大、高亮、旋转，变成整个社交图谱中最刺眼的中心。
无数条连接线如同蛛网般从他身上延伸出去，连接到其他名字、公司、银行账户、甚至是一张模糊的、在某个隐蔽棋牌室门口被监控拍下的侧脸。
段沉的身体微微前倾，手肘撑在冰冷的桌面上，十指交叉，下巴轻轻抵在指关节上。
他像一个终于等到帷幕拉开的观众，又像一个准备解剖青蛙标本的冷静科学家，目光沉静，甚至带着一丝专注的兴味，开始阅读屏幕上流淌的、属于赵刚的一生。
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和数据，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，映出地狱的倒影。
目标：赵刚身份状态：已婚，一子（3岁）财务状况：主要收入来源：经营“宏发建材批发”（个体工商户），年流水约230-260万。
银行账户（工行尾号7789）：当前余额：￥82,376.51。
本月信用卡（建行白金卡，额度20万）已刷爆，欠款：￥198,743.60。
微信/支付宝余额：合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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