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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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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8) "站起身。
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像覆了一层冷硬的釉。
他走到厨房，灶上的火苗安静地跳跃着，蓝色的焰心舔着砂锅黝黑的底。
他伸出手，不是去关火，而是抓住了砂锅的耳朵。
很烫。
指尖瞬间传来灼痛感。
但他仿佛毫无知觉。
他只是稳稳地、稳稳地将那一锅精心炖煮了几个小时的山药排骨汤端了起来，然后走到洗碗池边。
没有丝毫犹豫。
手臂一倾。
“哗啦——！！！”
乳白色的汤汁混合着软烂的山药、酥烂的排骨、红艳的枸杞，一股脑地冲进不锈钢水槽，撞击出巨大的、空洞的回响。
油腻的汤水溅得到处都是，几块排骨滚落在地上，沾满了灰尘。
浓郁温暖的肉香瞬间被一种油腻、腥膻、令人作呕的气味取代，弥漫了整个厨房。
段沉站在那里，看着水槽里一片狼藉，看着那些精心准备的食材混在洗洁精泡泡和食物残渣里，慢慢冷却、凝结。
他的脸上，依旧没有任何表情。
只有眼底深处，某种维持了多年的、温和的、像这锅汤一样冒着热气的什么东西，彻底熄灭了，凝固了，变成了冰封千年的寒潭。
厨房顶灯惨白的光打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，投下刀锋般锐利的阴影。
他转过身，没有再看那一片狼藉，脚步很轻，却带着一种踩碎朽木的决绝，径直走向书房。
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气息。
他走到靠墙的高大书柜前，蹲下身。
最下面一层放的不是书，是一些不常用的文件盒和杂物。
他拨开一个落满灰尘的硬壳文件夹，手指在柜底深处摸索，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棱角。
指尖用力一抠，一个东西被带了出来。
那是一个扁平的、约莫半个手掌大小的银色U盘。
表面没有任何标识，只有细密的金属拉丝纹路，边角因为久置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，失去了原本冷冽的光泽。
它的造型异常简洁，甚至可以说毫不起眼，丢在杂物堆里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。
段沉捏着这个冰冷的金属小方块，指腹缓缓擦去上面的灰尘。
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色指示灯，在他指尖拂过某个隐蔽凹槽时，倏然亮了一下，又飞快熄灭。
他走到书桌前，打开电脑。
主机运行发出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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