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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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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24) "有了当初系花的光彩。
曾经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人，一个都不在。
楚茵的宿舍，恢复了它应有的安静。
学期结束后，我因为成绩优异和“见义勇为”的表现，拿到了国家奖学金。
我去实验室找楚茵，想请她吃个饭，谢谢她。
她拒绝了。
“不用谢，”她说，“我帮你，也是在帮我自己。
李浩他们如果伤了你，也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她的逻辑，永远那么清晰，那么……没有人情味。
但我已经习惯了。
“下学期有什么打算？”
我换了个话题。
“我申请了去国外做交换生，下周就走。”
她说。
我有点意外，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。
这个池子，对她来说，太小了。
她注定要去更广阔的天地。
“那……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我说。
“谢谢。”
她从一堆书里，抬起头，对我笑了笑。
这一次，她的笑，好像有了一点点温度。
很淡，但确实有。
“江哲，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她说，“但有时候，太聪明，会活得很累。”
“偶尔，也可以学着‘笨’一点。”
我愣住了。
这是她第一次，跟我说这种……类似“忠告”的话。
我还没来得及细想，她已经又埋头到她的代码世界里去了。
后来，楚茵走了。
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只是偶尔会从张教授那里，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。
说她在国外的顶尖大学，依旧是神一样的存在，发的论文，连教授都自愧不如。
我按部就班地学习，毕业，工作。
我成了一个普通的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。
但我永远都记得，在那个喧嚣的大学校园里，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。
她用最冷静的头脑，最狠的手段，为自己清出了一条最干净的路。
她教会了我，什么叫真正的“清醒”。
那就是：永远不要把希望，寄托在别人的善良上。
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，去建立秩序，捍卫边界。
我的办公桌上，一直很干净，很整洁。
就像楚茵留给我的，那个安静的，没有任何障碍物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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