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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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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96) "他废话！
这小子就是个疯子！
把他交给警察，让他把牢底坐穿！”
顾远抬了抬手，制止了张涛。
他的眼睛眯了起来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你刚才的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我说：“没什么意思。
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顾远沉默了。
他在思考。
他在快速地分析我这句话背后可能隐藏的所有信息。
可惜，他什么也分析不出来。
因为我的存在，本身就是一个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变量。
过了很久，他才重新开口。
“说吧，谁派你来的？”
“启航？
还是海外的那些资本？”
“他们给了你多少钱？
我顾远，可以出双倍。”
看，这就是上位者的思维。
他们不相信个人英雄主义。
他们只相信利益。
他们觉得，一切问题，都可以用钱来解决。
我说：“顾总，你真的想多了。”
“没有人派我来。
我就是我自己。”
张涛在一旁冷笑。
“装！
你继续装！”
“一个孤儿院出来的野种，无父无母，你能有什么能耐？”
“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！”
他把我调查得很清楚。
我点点头。
“没错，我确实是个孤儿。”
“不过，我不是野种。”
“我姓陈。
我父亲，叫陈建国。”
当“陈建国”这三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。
顾远的身体，猛地一震。
他端着茶杯的手，停在了半空中。
脸上的血色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。
张涛还在一旁叫嚣。
“陈建国？
什么东西？
没听说过！”
但李娜的脸色，也变得惨白。
作为顾远的心腹秘书，她显然是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的。
顾远放下茶杯。
杯子和桌面碰撞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他的声音，第一次带上了颤抖。
“你……你是陈建国的儿子？”
我看着他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是的，顾叔叔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我父亲在下面，很想念你。”
“所以，他派我上来，带你下去陪他。”
办公室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张涛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，闭上了嘴，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和顾远。
顾远的手，在桌子下面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“他全家当年不是都……都在那场车祸里……”他说不下去了。
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，没有仇恨，没有愤怒。
只有一片冰冷的，看死人的平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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