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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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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2) "资方案，最乐观的情况也要裁掉两百人。
"他的视线在林夏和程远之间快速扫过，喉结动了动，"主要是...苏菲原来负责的北美事业部。
"会议室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林夏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，混合着自己过快的心跳。
三年前那个暴雨夜，苏菲把伪造的财务报告摔在赵岚桌上时，也是这样的安静。
"按绩效评估来。
"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冰水，"不分部门，末位淘汰。
"程远的手指突然覆上她的手背："你确定？
"玻璃墙映出林夏绷紧的嘴角。
她想起上周那封邮件里，苏菲用红色标出的"我知道程远三年前那笔资金流向的真正原因"。
"商业决策不该掺杂私人恩怨。
"她抽出手，点击平板上的确认键，"通知人事部明早九点开会。
"陈默的咖啡杯突然翻倒，褐色的液体在会议桌上蔓延。
他手忙脚乱地擦拭，眼镜滑到鼻尖："抱歉，我...我再去整理下欧洲区的数据。
"门关上后，程远突然笑了："他还是老样子，一紧张就打翻东西。
""那年你帮我找证据洗清泄密嫌疑时，"林夏望着咖啡渍在木纹里扩散，"他也是这样打翻了三次水杯。
"程远的表情突然凝固。
他走到窗前，夜色里的城市灯火像散落的钻石："赵董选择你，不仅因为能力。
""嗯？
" 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工厂视察吗？
流水线上的王大姐儿子生病，你偷偷帮她付了医药费。
"程远转过身，领带歪在一边，"那时候我就知道，你会是个不一样的CEO。
"林夏的耳根突然发烫。
她假装整理文件，避开他灼人的目光："现在说这个干嘛？
""因为等天亮后，"程远指了指暴跌的股价走势图，"你会需要记住自己是谁。
"电脑突然弹出新邮件提示。
林夏点开附件，北美事业部员工的合影跳出来，每张笑脸下面都标着姓名和工龄。
最前排的苏菲穿着红色套装，像团熄灭的火。
"人事总监动作真快。
"程远凑过来看屏幕，洗发水的薄荷味萦绕在林夏鼻尖，"要现在看裁员名单吗？
"林夏猛地合上笔记本。
玻璃窗映出她苍白的脸，和三年前那个熬夜做PPT的实习生重叠在一起。
"给我二十分钟。
"她抓起西装外套，"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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