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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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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700) "的，太子。
云州，比我想象的，还要荒凉。
城墙破败，百姓衣衫褴褛。
但这里的人，很淳朴。
他们看到我们，眼神里没有敬畏，只有好奇。
我们的王府，是一座旧的将军府。
很小，也很旧。
但打扫干净了，也很温馨。
我们在这里，住了下来。
我脱下了凤袍，换上了粗布衣服。
开始学着，自己做饭，自己种菜。
萧衍也脱下了蟒袍，换上了短打。
他不再读那些经史子集，而是跟着府里的老兵，学骑马，学射箭。
他的身体，一天比一天结实。
脸上的笑容，也一天比一天，多。
有时候，京城会传来一些消息。
说皇帝，又立了新太子。
是某个不知名嫔妃生的皇子。
朝堂上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。
说皇帝的身体，越来越不好了。
常常一个人，坐在凤仪宫的旧址上，一坐就是一天。
听到这些，我心里，已经没什么波澜了。
都过去了。
那些人，那些事，都像是上辈子的记忆，模糊，又不真切。
又一年的冬天。
云州下了好大的雪。
我给萧衍，做了一件厚厚的棉袍。
他穿上，跑到院子里，和护卫们打雪仗。
笑声，传出很远。
我站在廊下，看着他。
炉子上，温着一壶热茶。
炊烟，袅袅升起。
我觉得，北境的风，吹在脸上，虽然冷。
但比紫禁城里，那些永远也暖不透的人心，要暖和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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