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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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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584) "我只能去码头上扛包,去华人开的餐馆后厨刷盘子,去建筑工地搬水泥。
罗安的太阳毒辣,湿度极高。
在码头上,沉重的货包压在肩膀上,粗糙的麻绳很快就能磨破皮,汗水混着盐分浸入伤口,火辣辣地疼。
工头是个黝黑干瘦的本地人,脾气暴躁,动不动就挥舞着皮鞭骂骂咧咧,克扣工钱是家常便饭。
后厨里,闷热如同蒸笼。
堆积如山的油腻碗盘好像永远也洗不完,双手长时间泡在劣质的洗涤剂里,很快就红肿、开裂。
一起干活的是几个偷渡来的同胞,眼神麻木,彼此之间很少交流,只有偶尔在休息时,蹲在后巷抽烟,看着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,眼里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、名为“家乡”的光。
最累的是在建筑工地。
扛着上百斤的水泥袋,走在颤巍巍的脚手架上,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。
有一次,我因为连续加班过度疲劳,脚下踩空,连人带水泥袋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。
万幸下面堆着一些废弃的沙料,缓冲了一下,但左腿还是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。
工友把我抬到阴凉处,工头过来看了一眼,骂了句“晦气”,扔下几张皱巴巴的本地货币,就算医药费了。
没有赔偿,没有慰问,甚至没有一句人话。
我拖着可能骨裂的腿,靠着墙,看着那片在烈日下反着白光的、冰冷的水泥森林,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
躺了三天,靠着从国内带出来的一点消炎药硬扛。
钱快花完了,腿还没好利索,就必须重新回到工地。
因为不干活,就意味着饿死。
就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体力透支和尊严践踏中,我反而变得越来越沉默,眼神也越来越冷。
过去的林辰,那个还会因为爱情而柔软,因为成功而骄傲的青年企业家,正在被迅速磨灭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个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,心肠越来越硬的野兽。
我像一块干燥的海绵,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。
我学着听当地的语言,观察码头上的货物往来,留意那些看似不起眼却掌握着渠道的“地头蛇”。
我开始有意识地节省下微薄的工钱,不再去买劣质的酒麻痹自己,而是去买一些便宜的、但能补充体力的食物。
晚上回到那间破旅馆,我忍着浑身的酸痛,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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